晾她讓她擔驚受怕一下也好。不過,她也是個見好就好的人,見差不多了,便彎腰把李玲蘭扶起,說:“既然如此,此事也不是你的過錯,若是我還生你的氣,那便成了我的不是了。”
“夏小姐如此說,妾惶恐。”玲蘭聽著夏如謹的話,雖說語氣倒是平靜無異,但到底還是惱了。她只有再誠懇些才是。
一旁的沙藍珠此時說:“玲蘭妹妹,夏小姐大度饒了你,本妃卻不能輕易的饒了你。回去你春暉苑閉門思過半月,抄寫經文。還不快走。”
李玲蘭心知此事如此已是最好,但願王爺不知道。
等李玲蘭恭順的退下後,沙藍珠以國公夫人養病不便久留為由隨之離開。
國公夫人從頭到尾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見李玲蘭和沙藍珠都走了,她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夏如謹的跟前,輕輕的撫摸她被打的臉龐,卻小心翼翼的避過那些紅印。“若不是為了娘來到這裡,謹兒又怎會受此欺凌。”國公夫人看著自己女兒被打心中滿腔怒意,但是她相信此事女兒可以解決,所以按兵不動,臉上也是不動聲色,只是難免心疼和愧疚。
夏如謹見國公夫人滿臉的心疼和內疚,心裡甚是無奈,“娘,你莫不是又想多了。你也看見了,方才那侍妾只是打了我一巴掌,我馬上也回了她一巴掌,如今她還要閉門思過半月,罰抄經文,女兒可沒有吃虧。平日裡女兒雖然是不耐煩和那些女的處到一塊,但是並不代表女兒不是她們的對手,方才若不是女兒沒有防備,憑李玲蘭她是傷不到我分毫的。娘,這事絕不會有第二次,你也莫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你若是真的心疼女兒,好好的靜心儘快養好身體才行。”
國公夫人聽了此番話,心裡更是動容,“你的用心娘都省得,娘知道怎麼做。心蘭和百合你們兩人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緊的去找一下有沒有活血祛瘀的藥膏,給小姐敷一下。”
一言驚醒夢中人,兩人連忙應了一聲“是”後便動了起來。
心蘭和百合離開屋裡後,夏如謹笑著對國公夫人說:“娘,女兒突然想吃你做的飯菜,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辛苦娘一下?”
國公夫人又豈不知女兒心裡頭的打算,笑道:“為娘極為願意,你在這裡等著。”說著,便起身往外走去。
夏如謹見國公夫人走得急,唯恐她過於操勞,便趕緊衝著她的背囑咐道:“娘,做一兩道簡單的菜便可以了,其他的都交給下人做吧。凡事也不用親力親為的。”
“娘心裡自有分寸。”國公夫人頭也不回的如此回道,說話間人轉個彎便沒了人影。
夏如謹方才情急忘了自己臉上還有傷,那樣大聲喊了一把,被打的右臉頰直抽痛。剛才國公夫人在這裡,她不敢有所表現,忍著痛都要笑,怕國公夫人看著自己的傷只會更加神傷才找了個理由把她打發走,免得彼此都不好受。此時一人獨處,已然沒有什麼顧忌,自然也不用裝樣子了,只是實在傷處正火辣辣的痛,讓她不禁在心裡罵起了李玲蘭。
就在這時,沙藍珠遣自個兒的婢女送來一盒雪肌膏。夏如謹從婢女手中接過那盒雪肌膏,不由得端詳起來。從表面看來不過是一個精緻的胭脂水粉盒,可是這裡面裝的東西卻珍貴異常,有錢有權都不一定能買得到。這雪肌膏所需藥材極為的罕有又是昌國所特有的,一年才有那麼幾盒,因其有祛瘀祛疤美白之功效而受到眾人的青睞,只是卻沒有多少有那等好福氣,宮裡的貴妃都指不定沒有。雖說自己捱了李玲蘭的一巴掌,沙藍珠也有點干係,只是這點干係又幾乎不值一提,如今她卻以一盒如此名貴的雪肌膏表其歉意,這似乎有些牽強。這會是討好嗎?夏如謹對此可能想了一下便否認了,找不到理由。
正在夏如謹拿著那盒雪肌膏發呆時,百合和心蘭回來了。她們兩人把清風苑裡外都找了一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