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是左臂,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全身都能被人給燒出洞來了,而那個“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正是一旁瞪大了眼盯著修淺抓著瀾零那隻手的流醉!
流醉天性冷漠的性子,鑄就了他凡事不入眼的態度,可是自從對上瀾零,明白了自己對他的感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模樣!
瀾零笑得一臉狡猾,得逞般的,讓人百看不厭的自傲,炫花了修淺的眼。只覺得呼吸一時間停頓,其他的再也不復任何意義!
流醉無聲的站著,瀾零的笑容他沒有錯過,眼神突然變得危險,姿態卻甚是悠然地走到了床邊,“寧華陛下,父皇的傷勢自然有流醉照料,您不妨說說那至純之火可否借給我們吧!”
手臂一伸一扯,成功地將瀾零身上那礙眼的胳膊給扯落,自己坐到旁邊,目光森寒滿是獨佔的示威!
修淺那股不適感逐漸升華成了恐慌!他要是再看不出什麼來,那他就真成傻瓜了!
“你們……”抖動的喉結,再一次變得艱澀,修淺機械式地從床上走了下來,看著眼前正對著自己展示親密的父子倆,接下來的話再也沒辦法說出口。
瀾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震驚跟不敢置信視若無物。從年少時自己就跟他說過,他們永遠不會在一起。
無論是身份不允許,還是感覺不合適,他們成不了朋友也只能當個盟友,其他的,他給不了,也無法強求。
流醉的出現,終究是個變數。這個孩子的特別,不止他看到了。他的光芒是掩埋在塵土下的金沙,一旦被挖掘,便可奪取所有人的目光!
瀾零因滿足而勾起的嘴角看在修淺眼中只覺得刺目,那個一直被自己認定是無情無心的人,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人與之相伴到老的傢伙,怎麼就有了另一半?而且還是他的親生兒子?!
瀾零可不管他在心裡如何震驚惶惑,淡淡的笑著捏了捏流醉的臉,“呵呵……好酸的醋味……”
流醉無言,“啪”的一聲開啟了他的手,“以兒臣之見,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勞煩寧華陛下,借至純之火一用才是。”
修淺的臉繃得緊緊的,幾乎可以看到他暴起的青筋,努力壓著自己的不甘跟怨氣,“七殿下說的有理,不過至純之火乃是我寧華至寶,並非是孤說借就能借的,此事還需孤同列位長老研討過後才能決定。”
流醉眉頭一跳,修淺會拒絕他也猜到了,卻沒想過會這般乾脆,看他的臉色倒像是因愛生恨的典型例子了!
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寧華陛下的難處流醉跟父皇都明白,如今天色不早,流醉也不耽擱陛下您休息,其他的事明日我們再議吧!”
完全不給瀾零開口的機會,流醉說完就用手壓著他躺了下來,然後轉身下床看向一臉暗沉的修淺,擺出一副送客的態度,“陛下您請回吧。”
修淺只覺得一口惡氣堵在胸口,瞥眼看向瀾零,只看到那張笑得燦爛無比的臉,怨憤交加,修淺絲毫不顧一國之君的禮儀,冷哼一聲,甩著長長的衣袖拉開門往外面走去。
流醉走過去將門關上,將臉上那抹得意之色稍稍斂起,然後看也不看瀾零,從床上扯了被子就往那張華美的軟榻走去。
居然敢設計他?!就算他是自己的父皇,自己所愛之人也不行!!不想承認的,可是被瀾零利用、隱瞞的心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
也是他先前太過心急了,瀾零重傷對他的打擊可不小!
瀾零躺在床上,看著流醉無聲的責問,包括他耍性子似的彆扭,都樂在其中地欣賞著。
然後在看到流醉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委屈跟心痛時,再也沒法高興了。從床上走了下來,瀾零默默地躺到了他身邊。
將人摟進懷裡,瀾零輕吻他的臉,“還在生父皇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