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魚蝦跳躍出水面,濺起無數漣漪,那一圈圈的漣漪在激盪到沈鳴周遭三丈之內時,皆是詭異而柔和的散去。
沈鳴挪動右手,掌心向下,一團耀眼而柔和,充斥著濃濃生機的白光頓時在他掌心浮現,他的右手沿著天妒劍身緩緩挪動。
隨著他的這種挪動,天妒劍身頓時被那股白光包裹著。
“鏘!”
天妒劍身發出這樣的一道清鳴,似乎是在感謝,似乎又是在歡喜享受。
一撫手能有多久?
大概也就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兩三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之後,沈鳴緩緩收手,籠罩著天妒劍的白光頓時散去。
再看去時,此時的天妒劍卻是已經恢復如初,劍身上原本那道深深的痕跡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妒劍再次變作了當初的樣子。
不……
更準確的說,因為方才沈鳴的那一撫手,此時的天妒劍比起當初,似乎又可怕了不少!
這……
這無疑是件可怕到了極點的事情。
但沈鳴的眼神並沒有絲毫的變化,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欣喜之色,眼神仍舊如古井般不起絲毫的波瀾,任由天妒劍雀躍地在空中飛舞著。
他只是緩緩抬頭,將視線投到了空中,放在了蒼穹上的那片遮天光幕上。
此時的光幕已是不同,光幕上不再播放著類似移山倒海、騰雲駕霧、御劍飛行、斷頭重生……等等的神奇手段。
此時的光幕上。
一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此人正是周政,或者說血主,他憑空立於皇城之上,就那麼虛浮著,揹負著雙手站立在空中,不假借絲毫的外物。
他的目光深邃而久遠,似乎歷經了無盡的滄桑歲月,可看透世間的一切事物的本質,那目光透過這片光幕,似乎看見了沈鳴。
周政並沒有開口說話,他只是動了動眼簾,將漠然的眼神往下垂了垂。
在周政下方,阿朵兒、阿七、葉平生、孫青眉等人匯做一團,此時的他們身形狼狽,面容蒼白,不少人身上還有著血跡。
在他們的周圍,無數的將士佩甲提刀,將弓弩上弦,森寒鋒銳的箭尖直指著阿朵兒等人。
而在更遠處,無數的江湖皆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方,看著立於空中的周政,他們開合這嘴唇,似乎是在說著什麼。
“別躲了,你逃不掉的,時間到了,乖乖的過來領死!”
透過光幕,沈鳴能聽到這樣的一道聲音傳來,他自然知道這聲音是從何而來,知曉這話語是出自何人之口。
但他只是看了眼空中的光幕,便將眼神收了回來,繼續看著手中的那根竹竿。
他的神色、呼吸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般平靜,不是漠然無視,而是平靜,是那種讓人一眼望見,便會覺得心安的那種平靜安寧。
他眼神平靜的看著手中的那根竹竿,盯著竹竿上那條靈氣凝聚成的絲線,順著那條絲線一直往下、往下、往下……直到這潭湖水的盡頭。
他就這麼看著、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似乎是過去了很久,似乎又只是過去了片刻,誰也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久。
紛紛揚揚灑落的雪花更加大了。
動了!
那靈氣凝聚成的絲線緊繃了起來,那翠綠的竹竿似乎承受著莫大的力道,彎起了一條驚人的曲線,因為絲線的抖動,湖面頓時濺起一圈圈的漣漪。
大了!
大了!
那一圈圈的濺起的漣漪越發的大了,那翠綠竹竿的彎曲弧度更加的大了。
似乎在下一瞬間有極為驚人的東西會被釣出湖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