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道:“呵呵,果然還是瞞不過九嫂……”
“既是這樣……”陶沝撇撇嘴,用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回望十阿哥,語帶輕諷道:“那十阿哥這會兒到底是想帶董鄂去哪兒?”
“呵——”聽出陶沝語氣中的不滿,十阿哥再度揚眉一笑,手裡的小扇“咯吱咯吱”搖得愈加響亮:“想來九嫂現下已經心知肚明,十弟我可是一直都念念不忘九嫂那日裡的手藝啊……”
基於某人前不久才衝自己說過與此刻一模一樣的話,陶沝自然明白他話裡指的什麼,當下狂汗不已:“話說,十阿哥,你該不會又是想……呃,讓董鄂去做那種事吧?”
“有何不可?”十阿哥笑容可掬地反問,那嘴角彎起的弧度以及眼中閃爍的精光顯然已經彎起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企圖,且淋漓盡致。“九嫂應該也想盡快把那本書給拿回去吧?”
他令堂的!這傢伙竟然死咬著她的軟肋不放,可惡——
陶沝在心裡恨得牙癢癢,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十阿哥那邊又佯裝為難狀地用扇子抵住頭,似是自言自語地接下去繼續道:“……而且,那日裡與九嫂寫成的契約一直都放在十弟的身上,十弟我心裡可是覺得相當不安全吶,這萬一要是哪天,十弟我一個不小心,契約被九哥他們給發現了,那十弟我豈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這傢伙……
十阿哥那邊話音還沒落,陶沝這邊已經把一口銀牙咬得死死的,連帶大腦反射區也直接冒出一個把面前這個傢伙給當場滅掉的衝動。這位華麗麗的皇十阿哥根本就是一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扮豬吃老虎的腹黑主。她當初竟會一時頭腦發熱,不小心把紙類的證據給親手送到了他的手上——失策,當真是失策!
雖然心裡感到無限鬱悶不已,但靜下心來仔細想想,陶沝又還是沒有那個勇氣當面跟這位十阿哥翻臉叫囂——誰叫她打不過對方呢?於是乎,陶沝最終決定還是採取比較婉轉的方式來加以拒絕——
“十阿哥說笑了!董鄂的手藝能得十阿哥如此厚愛,董鄂本也不該拒絕,可是……”陶沝裝模作樣地低下頭,從懷裡掏出一條小手絹掩面,語氣中怨意十足:“可是,十阿哥您也知道,想讓董鄂做那件事的話,其他什麼都好說,但只有唯一一個要求絕不能妥協,就是要選個偏僻無人的地方,而八阿哥今日生辰,這八爺府內到處都是來道賀的客人,董鄂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哼哼,她就不相信這傢伙敢在八阿哥府上亂來!
“這倒是個問題!唔……”聽了陶沝的這一席話,十阿哥也不免陷入了沉思。正當陶沝以為他必定會束手無策時,這位華麗麗的皇阿哥又突然冒出一句驚人之語:“既如此,那要不就去我府裡做吧?九嫂以為如何?”
什麼?!
話音未落,陶沝這邊已然狠狠瞪大了眼睛。這傢伙還真想得出來!
“可是,九爺那邊……”陶沝佯裝為難地欲言又止,再度把一個困難的問題扔給十阿哥。
不想,十阿哥這一回卻是答應得異常乾脆:“沒關係,我這就去跟九哥說,反正今日妙兒也病著沒來赴宴,我就說我要回去看看妙兒的情況,而九嫂你身子也不舒服,我便順路幫你送回去……”
呃,這樣也行?
陶沝難以置信地抽了抽嘴角,隨即咬住下唇,滿臉狐疑地瞪著面前擺出一副自信滿滿模樣的十阿哥。這種理由,九九他真的會相信麼?
似是看懂了陶沝的眼神,十阿哥露出難得的會心一笑,將扇子重新展開,咯吱咯吱地繼續猛搖:“九嫂不用擔心,你就看十弟我的吧!”
“……”陶沝的嘴角被他此刻擺出的這副唯我獨尊樣給再度抽到不行,忍不住出聲挖苦道:“十阿哥,你就這麼一心惦念著那魚麼?連你家側福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