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地扶上傾城託在手裡的那隻盤子,並沿著盤邊來回撫摸、遊移:“姑姑如此效忠皇上,一心為皇上著想,實乃難能可貴……”
他說這句話的言辭和語氣用得很是巧妙,巧妙得連傾城也找不到裡面的瑕疵,只能一臉恭敬地向其再度回話道:“使臣大人謬讚了!”
語畢,傾城又想離開,可對方這回卻是緊緊地抓著她手裡的茶盤不肯放,而嘴裡說出的那些話也愈加曖昧起來:“姑姑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鑑,李某絕無誇張。只是……”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一下,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了傾城整整一圈,而後一面搖頭一面嘆息地佯裝同情道:“姑姑可有想過自己的將來,難道,姑姑打算一輩子都待在這兒侍奉人茶水麼?”
傾城聽罷先是一愣,隨即便嘲諷似地輕笑道:“使臣大人多慮了,傾城的將來會怎樣,傾城心中自有打算,不需要使臣大人多做費心……”
“是嗎?”聽她這樣一說,某人越發大膽起來,直接將自己的那隻鹹豬手疊在了傾城端著茶盤的玉手之上,且語帶誘惑地佻笑道:“那麼,傾城姑姑……可有想過成為本大人的姬妾?”
該死的棒子,居然敢痴心妄想地打她家傾城的主意,難道是活膩味了麼?!
一聽到這話,陶沝不禁雙手緊緊握拳,連帶在心裡狠狠地怒罵詛咒,只恨自己此刻不能貿然上前為傾城打抱不平。而從剛才起就一直站在她身旁始終保持冷靜狀態的巧巧同學,在看到上述的那一幕場景畫面之後,也忍不住從眼底迸射出一絲不滿和憤懣。至於傾城本人,這會子的俏臉上也完全換了另一副表情,只見她神色森冷地將雙手端著的茶盤往旁邊用力一扯,直接脫離了那位棒子使臣的控制,道:“使臣大人請放尊重些,倘若您再這樣說話,就休怪傾城開口喊人了……”
“哼——”對於傾城作出的這一“自衛反抗“,那個叫李戩的傢伙竟是當場一聲冷笑,隨即便伸出手去強摸傾城的臉蛋。“難道我堂堂一國使臣,還會怕你這一小小奴才的威脅不成?有本事你就叫啊,我會跟他們說,是你勾引我的……”
他的話音未落,耳邊就傳來“嘩啦”一聲脆響,剛才還被好好端在傾城手裡的那隻茶盤應聲落地,滿盤的茶水都被潑向了同一個地方——那位棒子使臣的臉,雪瓷的茶盞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恬不知恥!”這是傾城給出的回答。
看來,傾城此番也是忍到極點、忍無可忍了!
“你……”那個叫李戩的使臣被毫無預兆地潑了一身茶,當場惱羞成怒,幾步上前揪住傾城的衣領,作勢欲打:“哼!你以為你是什麼清高的東西,敢用茶潑我?看我不——”
眼見那人似是要對傾城動手,陶沝心裡一嚇,“傾城小心”四個字硬是被生生地壓在喉嚨裡忘了挑明。她正想身體力行地衝上前去幫忙,結果還沒來得及抬腳,就聽到另一個好聽的男聲從通道那邊響起:“咦,這是怎麼了?”
此語一出,陶沝及時收住就要邁出去的腳,穩住心神定睛一看,來人竟是那位華麗麗的十三阿哥。
“原來是十三阿哥——”見有外人過來,那位叫李戩的棒子使臣立刻收回手,並迅速換上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表情,笑得一臉和煦地解釋道:“哦,只不過是個小小意外而已。微臣剛才打那邊過來時,正好見姑姑低著頭迎面走來,就想上前跟她打個招呼。不曾想,這位傾城姑姑卻是驚不得嚇的,一時沒防備竟把茶盤也給扔了,正巧就潑了微臣一身茶水……”
“是這樣麼?”十三阿哥聽他這樣一說,立刻狐疑地轉過身去看向站在一旁的傾城,似是確認。但傾城此刻卻是別過臉去,並不出聲回話。
見狀,十三阿哥略帶疑惑地回過頭來,卻是已經換上了滿臉燦笑,優雅地衝某人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