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紅了臉不說,連帶頭皮發麻、不知所措。當初都是花痴惹得禍,害她大腦莫名當了機,對人說了真話,也難怪人家如今不願再相信她所謂的這一“實話”了。嗯,看來現階段她再怎麼解釋也都是不管用的了,只有努力想法子補救才是真正的王道。
於是乎,思籌了半晌,陶沝最終還是決定採取最常用的迂迴戰術,臉不紅心不跳地當著某人的面信口開河道:“爺,奴婢真的沒有騙你,奴婢的小名就叫桃子來著……”
某人下意識地一怔,大概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是麼?”
“當然!”陶沝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奴婢以前的那些朋友都是叫奴婢桃子的,就連傾城……嗯,姑姑,她也是叫我桃子的……”
聽陶沝的話裡提起傾城,某人的臉色終於稍稍有些好轉,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又恢復了之前的淡淡。“好了,回去吧……”
“嗯!”陶沝答得極爽快,接著便抬腳跟在某人身後往回走,心裡更是禁不住暗暗感嘆:
真不愧是傾城,果然也是隸屬於跟她家四四同一個偉大級別的——即使是身處千里之外,也能憑藉一個名字救人於無形中……
豈料,陶沝這邊才邁開腳剛走一步,走在前方的某人就頓住了。隨即,一個令陶沝內心再次重重“咯噔”一下的問題就那樣毫無預兆的、輕飄飄的從耳邊傳來——
“董鄂·衾璇是你的什麼人?”
吔?!
陶沝直覺這個問題其中必有詭異,但一時也想不出,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回太子爺的話,她是奴婢的姐姐……”
“姐姐?”某人又是一挑眉,隨即神情古怪地反問道。
陶沝點頭:“對!二姐。”
“是麼?二姐?”聽她這樣一說,某人立刻猛地迴轉身,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但那目光卻如寒劍一樣死死地釘在她的身上。是懷疑?失望?還是……
陶沝顯然沒預料到他會突然這樣轉過身來看著自己,不禁有些迷惑。
兩人這樣近距離面對面了半晌,某人臉上的神情又迅速地緩和了下去,雲淡風輕得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你的名字是叫……”說到這裡,他微微停了一會兒,像是在努力回憶:“……衾遙?董鄂衾遙?
“嗯……”陶沝不疑有他,輕輕地應了一聲。抬起頭,卻見某人正滿含深意地看著她,眼底輕緩地湧動著著一抹她怎樣也看不懂的情緒,似深似淺,或明或暗,就好似乍雨乍晴的天空:
“那,我以後喚你衾兒,可好?”
“咦?”陶沝先是不由自主地一愣,繼而便剋制不住得想要發笑。
衾兒?為什麼不叫遙兒嘞?難道是因為後者諧音“妖兒”的關係?哇哈哈……
“怎麼,不願意?”見陶沝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某人臉上有些奇怪,眼底的幽暗又莫名的加深了一層。
“呵呵,怎麼會?”陶沝顯然是沒注意到他的這些表情變化,只顧低頭傻笑:“能得到太子爺的賜名,奴婢感激不盡……”
雖然她的確不太喜歡“衾兒”這個名字,但誰讓對方是主子呢!主子說的什麼都是好的,她這個為人奴才的哪有膽量反駁啊?!不過——
他既肯這樣喚她,那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跟著跨近了一步呢?
正文 意外造訪的太子妃(上)
當陶沝一路跟著某人——即那位華麗麗的皇太子殿下重新回到書房時,之前的那位“教唆犯”大人——也就是索額圖已經不在裡面了。想來某人剛才定是先送走他之後,才順便轉去後罩房那邊找她的。
不過,陶沝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淪為順便的產物,也不覺得被那位索大人佔用了她的讀書時間而感到憤憤不平,依舊開開心心、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