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們當然順著自己的心情來。
等寧湛被家主的親信執事請到正堂,他才知道自己的某位堂弟被人廢了左手。
“寧湛,別苑裡是你地朋友,你給諸位長輩一個交代吧!”寧湛的父親一本正經地要求。卻也沒有多少憤怒的意思。
寧湛正在檢視堂弟的傷口,聽到這話也只是應了一聲,過一會兒,才對父親與堂內坐著的諸位長輩行禮:“家主,諸位長輩,這位堂弟慣用右手,左手被廢不算太嚴重,再說。他是從我的別苑送過來的。”言下之意,他的朋友已經很給面子了。更別說,還是這位自己找上門去地。
堂內不少人輕輕點頭,認可了這個交待,不過,不是全部。
“笑話!住在寧家的別苑,對寧家人出手。還有理了不成?”
寧湛看了說話地那人一眼——並不意外,正是那位堂弟的父親——轉開頭,對父親道:“那是我的別苑,不是寧家的!”
寧家的公產與私產分得很清楚,只要是子弟以自己的私房添置地產業,並未以寧家的名義經營,那份產業以及相應的所得便與寧家無關……寧湛從十多歲開始。便自行經營了不少產業,具體情況,連許多寧家人都不清楚,但是,只看寧湛自己的起居用度便很知道。他的收入不菲,不過,還真沒有多少人知道,連敦陽城中的那處別苑都是他的私產。
“還有人有問題嗎?”寧家地家主點頭接受兒子的解釋,隨後又看向在座的其他人。
“有一個問題。”家主左手邊的一位發須花白的長者慢吞吞地開口,“寧湛。你那位朋友是什麼人?”
寧湛對這位長者頗為尊敬。但是,聽到這個問題。還是一愣:“叔祖,族中從不過問族人交友情況啊!”
那位長者輕撫鬍鬚,淡淡地道:“家主再看看十九地傷。”寧湛的那位堂弟在族中排行十九,按照神洲的習俗,長輩都是如此稱呼,如之前那般稱呼寧湛的姓名卻是非常正式的情況,也有一些鄭重的敬意在其中,畢竟寧湛是少家主。
這句話讓堂內地氣氛一滯,寧湛地父親立刻走到那個倒黴的侄子身邊,伸手拆了他手腕上地棉布條與夾板。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寧湛與所有人一樣,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揚手給了堂弟一巴掌。
“混帳!”寧家家主氣急敗壞地責罵,“族中子弟都是如此不知輕重嗎?”
那位老者打斷家主怒火高漲的責罵:“家主,族中子弟並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您言重了。”言罷便再度看向寧湛:“少主,此事關係甚重,請務必實言。”
寧湛看看父親與幾位老人凝重的神色,顯然的確事關重大,不過,白初宜的身份,他又怎麼敢隨便告訴別人呢?
“家主,諸位長輩,非是湛有意隱瞞,實在是不方便說明……”寧湛想了想,還是決定隱瞞下來,畢竟,這裡是衛陽。
看了寧湛一眼,寧家的家主欲言又止,揮手讓堂內的其他人離開,只留他們父子與幾個年紀不小的老人。
“是白初宜?”
父親的質問讓寧湛一愣,隨即就聽父親無奈地苦笑:“寧湛,你也不想想,既然讓你們這些後輩爭奪家主之位,我們這些人難道就只看你們在我們面前的表現嗎?”
“湛絕無此想法。”寧湛當然不可能那麼天真。
“你與紫華君交好也是我們選擇你的原因之一。”一位老人微笑坦笑。
寧父冷笑一聲:“不過,只怕,你也只知道你這位好友是紫華君吧!”
寧湛微笑搖頭:“我知道她是白初宜就夠了。再說,家主總不會告訴我,紫華君其實是衛陽公主吧?”他是交朋友,又不是結聯盟。
“胡說八道!”寧父重重地拍了一下硬木扶手,隨即又無奈地擺手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