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放下了蓋在欒羽眼睛上的手,攬著她的腰站起來,“小羽兒,睜開眼睛看著他,好不好?”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欒羽搖搖頭,雙手捏著他的衣襟。拼命的朝著他的懷裡縮去,恨不得自己整個人都消失。
北辰軒看著她的模樣,心中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抱著她穿過混戰的十幾個人,悠閒漫步的模樣,每走一步。他眼裡的寒芒便多一分,指縫間夾著薄薄的利刃,折射著火焰的光芒。
“走吧。”北辰軒徑直到面具人的面前,與他擦肩而過的同時,森冷的聲音響起。
“有魄力。”面具人轉身看著已經走出破廟的北辰軒,眸子裡露出一抹忌憚。一抹讚賞。
面具人緊隨其後出了破廟。佐雪和紅樓看著自己的主子出去,眸子裡露出一抹焦急。
“無望。你的傀儡呢?”逼退一人,佐雪朝著無望吼道。
“沒帶。”無望撇撇嘴,“唯一的一個——鳳薔,她在戰鬥。”
“你腦子進水了啊。”佐雪氣急的大吼,咬牙切齒,攻擊更是凌厲了幾分。“速戰速決,老大出了事我們就集體自殺吧。”
破廟的外面,依稀有火光照出。但是更多的光亮還是來自天空中月亮,在夜色中,那雙酒紅色的眸子顯得更加的妖異。北辰軒的臉隱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周身瀰漫著邪魅的煞氣,垂眸看向懷裡的人兒的時候,眼神卻是瞬間的溫柔。
“你要帶著這個累贅和我打麼?”面具人嗤笑一聲,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
“不是啊。”北辰軒看著他,笑的柔和,“你是小羽兒的敵人,我怎麼會插手。”
兩人皆是一愣,欒羽睜開眼睛看著他,眸子裡除了驚恐就是疑惑。
面具人也是一愣,旋即譏諷的笑了笑,“你認為,她有和我對抗的勇氣麼?”
“勇氣這種東西,我從來就不相信。”手腕翻轉,北辰軒收起了指縫間的利刃,手指搭在欒羽的腰間,抽出了銀白色的軟劍,放在她的手中,“若是,你就這樣一直怕下去,還不如現在我將你殺了。”
“嗯。”欒羽輕輕的應了一聲,睫毛輕顫,像極了受驚飛走的蝴蝶。這個一向都堅強的女人,此時,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抹脆弱。
“若是,你想回雪山,永遠都不會出來,那麼,他,我可以幫你解決。”北辰軒將她的手握緊了幾分,沉聲說道。
欒羽聞言,身體一顫。她已經決定了,不會將北辰軒一個人置於險地,既然別人不肯放過她,那麼,就只好戰了,好不容易定下的決心,難道就要這樣崩潰麼?她,可會甘心?
欒羽深吸一口氣,搖搖頭,“不用。”屬於自己的難題始終要自己解決,屬於自己路,還是要自己走。從北辰軒的懷裡走出來,倔強的抬著頭,儘管她的手都在顫抖,儘管她的臉龐一片煞白,儘管,她的眸子裡映著一團恐懼,但是,她還是沒有退縮,直直的盯著面具人,這麼多年了,他似乎一點都沒變。
“呵呵,小丫頭長大了呢。”眼中閃爍著有趣的光芒,面具人的腔調似乎是因為興奮而有些奇怪。
“我不明白你對我做過什麼。”欒羽竭力保持著自己的聲音不會顫抖,“不過,不管你做了什麼,今日,一切都會結束的。”
“是麼?”如果能看到他的嘴巴,一定會看到他唇角的弧度,肯定是不屑與譏諷的。
欒羽站在原地抿著唇,北辰軒就在她的身後,酒紅色的眸子裡盛著溫和的寵溺,“小羽兒,你會是我的妻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另的欒羽心中對於面具人的恐懼減少了幾分。
是啊,她是他的女人,那個高高在上的如同神祗一般尊貴的男人怎會有人會帶給他恐懼?作為他的女人,要給他揹負上一條枷鎖麼?他的敵人,會嘲笑他,那時,她是否還有勇氣站在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