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別過臉不敢直視她,“那一晚我喝醉後,有沒有對你……你做什麼不禮貌的事?”
“不禮貌?”他不再抓著她,讓她有些不高興,“沒有啊!”
他馬上又將她抓住,表情凝重的再問:“沒有?戒空說我把你推倒在地上,然後我……我就………”
“你就怎樣?”她也很好奇,那晚他喝得爛醉,還記得任何事嗎?
她的追問令他差點說不下去,“唉!我……我把你……我們就做了夫妻!”
“做夫妻?你騙人!”她天真地反駁著,“我娘穿戴著漂亮的鳳冠霞帔跟我爹拜天地,那才叫做夫妻!而這些我都沒有,我哪會跟你做夫妻?”
聽她對男女之事仍懵懵懂懂,他尷尬萬分,但又不能不問清楚,情急之下,他抓住她的雙腕,扯到面前,對著她的鼻尖說:“你……好!我問你,你知道怎樣會生小娃娃吧?”
“知道啊!我娘說要小娃娃就到註生娘娘廟裡去拜拜,然後就會有小娃了。”她自以為是地說道。
他沮喪地猛搖著頭,“不對、不對!”喘了一會兒氣,他終於決定再說明白些,“那一晚……我將你推倒後,是不是讓你的……那裡很痛?”
“哪裡?”她問了一個更教他難以啟口的問題。
“腿……呃!腰部以下。”他還是沒法子說出精確位置。
“腰部以下?”
哈!這男人說話還真含蓄,“屁股”也說不出口,好吧!那她也來文雅一下,就不說“屁股”二字好了。
“豈止腰部以下?以上也很痛耶!”
以上也痛?
他被她的話嚇了一大跳,還好她已接著說明,“我摔倒在地上,後腦勺碰出一個腫包,但你好重,壓得我爬不起來,跟著,你的手撕破了我的衣服……”
“這些不必說!”他的臉迅速漲紅,“挑重點講!”
“重點是嗎?重點就是……”她記得不可以說屁股,“那裡……被一根硬邦邦的棍子刺得很痛……”才說到這裡,她的嘴已被他捂得死緊,差點沒斷氣。
硬邦邦的棍子?窯姐兒們也沒她說得這麼露骨!
她這樣坦直的形容,馬上令他的腦海裡浮現一副狂野放蕩的畫面
由於杜九娃不懂他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當他一放下手,她又繼續說:“然後就流血了……”
他臉紅心跳地再度掩上她的嘴,一臉羞愧喝斥,“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不過幾杯黃湯下肚,他就強奪了一個女子的貞操——戒空沒說錯,他不是知書達禮的君子,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他真的作了糊塗事,那他就得像個男子漢,彌補這個過錯。
“很抱歉傷害了你,”他神情肅穆的說著,她正要說“沒關係”時,他已經說:“所以……我要娶你。” 杜九娃張著大嘴,說不出一個字。
“雖然,我從來沒有想過娶你這種出身的女子,但我狄伯倫向來是仰不愧於天,俯不作於地,我會負起一切責任來保全你的名節。”
可是,他正義凜然的說詞並沒換來杜九娃感激涕零的表示,只見她杏眼圓睜,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
“喂!我說將軍大人,我的出身怎麼了?我既不偷不搶、安分守己地賣酒也犯到你了?省省你的仁義道德,我在廟裡就說過不嫁你了,現在本姑娘還是老話一句:我不嫁你。”
狄伯倫又驚又怒,正要追上前將她拖回來說清楚,但一些民眾很好奇他們拉扯的舉動,已紛紛聚集過來,在不願讓這不名譽的事宣揚開來的顧忌下,他只好擠過人潮,追到“五柳居”去。
第五章
“喝什麼?”沒酒提振精神的杜九娃,心不在焉問著剛進門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