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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用大手隔著肚皮撫摸著裡面,不由挽起一個笑來:&ldo;以前子軒和子柯都敢踢我,如今這個倒是乖巧,一定是個郡主了。&rdo;
誰知道話音剛落,裡面的小傢伙&ldo;砰砰砰&rdo;把肚皮踢得鼓了包,那包恰好鼓在容王手心。
容王驚得不說話了,他默了半響,有些委屈又有些失望:&ldo;我不想再要一個小世子了。&rdo;
阿宴也覺得怪了,這平時不是很乖巧的嗎,怎麼如今忽然踢起她父王來了?
容王一邊有些不甘心地摸著阿宴的肚子,一邊坐在阿宴身邊,讓她靠著自己,這樣她才能更舒服些。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阿宴想起抓周的事,便隨口道:&ldo;今日皇上的意思,倒是很明顯了呢。&rdo;
這話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沒人敢說出來罷了,畢竟沒確定的事,誰也不敢亂說。
容王卻納悶地道:&ldo;什麼意思?&rdo;
阿宴聽著,無奈地看了容王一眼,想著若是以前,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卻是有些遲鈍了。
於是便只好道:&ldo;我瞧著今日個,皇上倒是有意讓子軒繼承大寶的,只是如今前孝賢皇后肚子裡那個,到底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rdo;
容王聽著,卻依然不在意的樣子,眯著眼睛靠在引枕上,淡道:&ldo;咱們過咱們的日子,想這些做什麼!&rdo;
阿宴聽著這話,不由抬頭看過去,此時外面商鋪的燈籠已經過去了,只有月光淡淡地灑進來。
他如玉一般的臉龐沉靜如水,眸子是半合上的,看不出什麼神情。
一時阿宴有種錯覺,彷彿現在的容王,就是之前的那個容王,其實他並沒有傻。
她將臉靠在他頸窩上,低聲道:&ldo;怎麼能不想這些呢,這關係到咱們將來的日子啊!&rdo;
如今容王權勢太盛,仁德帝又對他如此寵愛縱容,這也幸好仁德帝沒有子嗣,要不然將來容王怕是都要被新皇忌憚的。
若是仁德帝想傳位給自己的兒子,那麼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容王聽了,卻是低哼道:&ldo;你不必操心這些,左右咱們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就過什麼樣的日子,誰要是敢讓我蕭永湛過不好日子,我就讓誰一輩子過不好日子!&rdo;
這話說的,霸氣又理所當然,卻又像個繞口令。
阿宴聽到這個,也是笑了:&ldo;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你別著急,以後的日子長著呢。&rdo;
可是容王卻因為這話,沉寂了許久的心思頓時冒了上來。
晚上回去後,一直等到阿宴睡著了,他卻依然無法入睡。
他坐起來,擰著眉頭,低頭凝視著側躺在那裡的女人,眉眼柔和,笑意盈盈,烏髮鋪了滿床,雖則大著肚子,可是那身體的弧線依然優美動人。
他喜歡這個女人,喜歡了兩輩子,如今能夠相守,來之不易。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白玉一般的臉上,他臉上冷沉沉的沒有任何表情。
事到如今,他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反正誰要奪走他的女人,他會不擇手段地來對付對方!
容王陰著臉,坐在那裡很久後,終於起身,來到了屋外。
他招了招手,便有一個黑衣暗衛落在他面前。
清冷而暗啞的聲音響起,他蹙著眉,冷道:&ldo;先去跟著長隨,小心些,不許被他發現。&rdo;
仁德帝唯一的皇子甫一出生便夭折,因此仁德帝震怒接產之人,盡皆處斬,這個訊息很快傳遍了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