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一個人站在這裡,心裡總是不會好受的吧?
阿宴閉上眸子,遙想著那個孤獨的男人,恍惚中伸出手,去觸碰那個夢境中男人孤冷的面容。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回到前世,去慰籍你的寂寞。
阿宴就這麼呆立了許久,一時風起了,吹起她的發,她才覺得幾分冷意。
於是進了閣樓內,慢條斯理地看著這裡的書籍,只見上面放著諸子百家以及各種遊記,想來這都是容王昔日愛看的。
她隨手拿起一個來翻動,裡面的字跡有得略顯稚嫩,有的卻沉穩凌厲,想來是容王在不同的年紀所做下的筆跡。
正這麼翻動著時,她看到一旁有一本書,卻和別個不同,於是伸手去拿。
誰知道她這麼一碰,便見書架微動,一時之間,彷彿開啟了某個機關一般。
這裡,竟然是一個暗格,裡面放滿了各種捲軸。
阿宴好奇地看過去,隨意拿起一個捲軸,開啟來看時,卻是愣住了。
這捲軸之上,竟是十五六的她,那個時候,她笑得恣意,滿眼裡都是清澈的新奇;又開啟其他捲軸,卻是有五六歲時的她,也有初嫁給容王時的她。
正這麼看著時,阿宴最後翻到一處,那裡卻是兩幅畫合在一起的。
待開啟來,阿宴卻見那兩幅畫,都是畫的她。
料峭的冬日裡,臘梅和雪花齊飛,她身披紅色的斗篷,就那麼站在梅花樹下。
只是兩幅畫,卻有不同,一個她,是眸中略帶驚惶,臉上顯現著些許的落寞,那是一個漸漸被夫君冷落卻不知所措,在宴會之上被堂妹冷落暗嘲卻無法說出口的婦人。
而另一個,則是滿臉的幸福和美滿,手拿著梅花,含著甜美的笑容在紅梅白雪的世界中翩然起舞。
阿宴眼前一陣恍惚,兩世的情景,同樣的人同樣的事,就那麼在腦中浮現,在這寒雪紅梅間交叉。
眸中微熱,一滴淚水緩緩落下,她抬起手指來,輕輕地觸碰上一世的自己。
那畫,一筆一劃,細細勾勒,不知道用了多少心思。
這邊阿宴走後,容王負手立在屋內,沉思此事,越想越擔心,他自知此事蹊蹺,便命人送信給宮中的仁德帝,讓他請御醫檢查身體。
如此煎熬了兩日,御醫前來為一眾人等檢查,並沒有人有什麼異樣,這下子容王方才放心,命眾人各自歸家去了。
他也回到了容王府,一進去,大小四個人都奔向了他,其中跑得最歡快得竟然是連跑帶走的佑佑小郡主。
容王含笑將佑佑提起來,抱在懷裡親了親,又迎上了跑得氣喘吁吁的子軒和子柯。
那邊阿宴見他平安歸來,也是鬆了一口氣,在那裡含笑望著他。
容王數日不見自己王妃,如今回來,卻覺得她那清靈的眸子裡彷彿隱約含著什麼,別有意味。
因孩子都在,一時也沒多問,容王先去沐浴了,待沐浴之後,一家人熱鬧著用了一個晚膳。容王抱著小郡主佑佑,而阿宴則是一邊坐著子軒,一邊坐著子柯。
這些日子父王不在,佑佑是一口一個&ldo;我的父王&rdo;,如今總算回來了,真是個抱著脖子親了好幾口,磨蹭在父王懷裡不下來。
原本子柯也要蹭過來的,誰知道佑佑是個護食的,上前一把將哥哥子柯推到了一旁,就這麼將他推倒在地。
這可把阿宴也唬了一跳,誰也不曾想到佑佑這麼嬌軟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神力啊。
子柯倒在那裡,愣了半天后,終於被子軒扶起來,他納悶地望著妹妹,看來看去的,當天晚膳也沒吃好。
據說晚上人家就沒睡好,一直問蕭子軒:&ldo;她哪來這麼大力氣?咱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