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阿宴想起歐陽大夫的話,便開始憂心起來。
也曾經旁敲側擊地問起容王:&ldo;這幾日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rdo;
誰知道容王卻淡定地搖頭,不解地道:&ldo;有嗎?&rdo;
他竟然抿唇一個溫和的笑,黑眸認真地望著阿宴,一本正經地道:&ldo;我沒有什麼心事啊。&rdo;
可是以前的容王哪裡是這樣的啊!
阿宴看著他那笑,越看越覺得不同尋常。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她也有些憂心了。
她怕她的夫君別真得憋出什麼問題來。
她找來了歐陽大夫,和他仔細地講述瞭如今容王的症狀後,請他給開了藥,並且親自熬了藥給容王喝。
當那一碗黑乎乎的湯汁端到了容王面前時,容王鼻子聳動了下,嫌棄地看著那湯汁,皺眉道:&ldo;我不喝。&rdo;
阿宴從旁,無奈地嘆口氣:&ldo;可是這是我辛苦熬的呢。&rdo;
容王挑眉,依然不悅:&ldo;為什麼要我喝藥,我又沒有病。&rdo;
他知道別人都覺得他傻了瘋了,可是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他肯定沒有生病!
阿宴盯著自己的夫君,她忽然想起一句話,傻了的人,都覺得自己沒傻,瘋了的也不會認為自己瘋了。
還有那喝醉酒的,他們會硬撐著說,我沒醉。
阿宴一雙濕潤清澈的眸子凝視著自己的夫君,柔聲而堅定地哄道:&ldo;永湛,你還是把藥喝了吧?&rdo;
見他依然無動於衷,她只好使出苦肉計,眸中泛起濕潤,低聲道:&ldo;永湛,你這個樣子,我好擔心。若是你不喝藥,萬一有個什麼不好,我和子柯子軒,還有肚子裡的小郡主,可怎麼辦呢?&rdo;
容王從旁,定定地望著自己王妃,倔強地抿著薄唇。
半響後,他終於妥協了,拉著她的手,要求道:&ldo;我要你餵我。&rdo;
阿宴見他這個樣子,倒是很像小孩子耍性子,便忙笑著點頭:&ldo;好。&rdo;
於是阿宴開始餵夫君喝藥了。
當她這麼餵著的時候,他就真得極為聽話地那麼一口口喝著。
待喝完藥後,她細心地幫他擦擦嘴巴,一時真覺得他就像個孩子般惹人憐愛,忍不住親親他的額頭。
容王一連喝了幾天的藥,一直到有一天,他納悶地問自己王妃:&ldo;阿宴,你怎麼不喜歡喝魚湯了啊?&rdo;
阿宴不經意地點頭:&ldo;是啊,這幾日我忽而覺得那魚湯腥味太重了,興許是肚子裡的娃兒喝膩了吧。&rdo;
容王淡淡地&ldo;哦&rdo;了聲。
從那天后,阿宴發現夫君的病情得到了緩解,不再出現之前憂心忡忡的症狀了。
她想著,自己的藥果然是有用的。
為此,她還特意去謝過了歐陽先生,這果然是神醫呢。
眼瞅著天氣漸漸轉涼了,阿宴肚子越來越大,這都是快要生了。
這一日,因蘇老夫人過來,和阿宴商議說顧松娶親的事,當下便留在府裡吃便飯。
吃過飯後,阿宴陪著母親到處走走,一時想起那錦鯉,便笑道:&ldo;母親,前些日子,河西府裡進貢了一些錦鯉,那都是大紅金邊的,尋常見不到的,送到府裡幾隻,我看著倒是好看,母親隨我去看看吧。&rdo;
蘇老夫人聽著自然歡喜:&ldo;錦鯉向來是喜慶之物,養在府裡,宜家宜室的。我也聽說河西府進貢的那批錦鯉了,聽說那都是一條價值千金呢!外面用銀子都難買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