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他以前多麼清冷驕傲的一個人啊,便是兩個人平日裡他也會撒個嬌,可卻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真是巴住自己不放,就好像一刻都離不開似的。
好笑之餘,又泛起心疼,想著他到底是心裡不安。
不過好在他們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他總是能慢慢忘記這些事情。
至於如今他這心病會不會好,他還會不會徹底回到以前的那個樣子,她倒是不在意了。
而這一日,容王忽而興致起來,說是要帶著阿宴去臥佛寺拜一拜。
阿宴雖覺得詫異,不過依舊隨著他去了。
此時已經是初夏時節,外面暖和起來,走動的人也多了起來,街道上越發熙熙攘攘起來。
容王摟著阿宴,就這麼坐在馬車裡。
原本阿宴想著帶兩個娃兒也出來的,誰知道容王卻是不喜,只是自己霸著她不放。
阿宴無可奈何,只好依著他了。
左右如今,家裡他就是個大孩子。
簡直就像她有個三個兒子一般。
容王府的馬車一出去,自然吸引了行人的目光,也有那達官顯貴的,知道據說死去的容王妃竟然活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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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若是在別家,自然少不了風言風語的猜測,可是因這是容王妃,竟沒人敢說什麼。
滿燕京城,誰不知道呢,因為這王妃不在了,容王差點成了傻子。
仁德帝因為這弟弟,簡直是把太醫院的御醫都罰過了,全都斥為庸醫。
如今這容王妃回來了,看樣子容王那病也不治而愈了。
如此一來,誰還敢說容王妃個什麼不是呢,誰說,那就是給容王找不自在,給容王妃找不自在呢。
不過當然,這並不能阻止大家關起門來偷偷地猜測點什麼。
這些猜測,自然沒什麼好事兒。
容王摟著阿宴,放都不放開,一路上就這麼去了西山腳下。
尤記得當初,她剛滿十六歲那年,因了沈從嘉的事兒,倒是和容王在這裡邂逅過呢。
那時候對渾身冰冷的他,實在是氣不打一出來,不明白他是哪個斜地裡冒出來的,好生生地要管著自己的事兒。
如今想來,卻是會心一笑。
忍不住慢慢品味著那一晚,那個看似冷硬,其實無所適從的少年,品讀著他當時心中的醋意和羞澀。
其實他當時的樣子,是多麼努力地想討好自己,想讓自己開心。
可偏偏他就是有把事情辦砸,惹惱自己的本事。
現在的容王比起以前倒是敏銳了許多,阿宴的一個笑一個蹙眉,他都看在眼裡。
此時見阿宴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入神,便低頭看過來。
阿宴看著他幽深的眸子中泛著些許疑問,便笑道:&ldo;你還記得我們在這山下,我去臥佛寺,你把我攔下,還害得我崴了腳。&rdo;
容王也想起往事,點頭。
不過隨即,他便想起後來發生的事了。
後來阿宴躺在那裡,整整一夜,憋得難受也不好意思叫他。
尤記得第二日早上,阿宴尷尬地躺在那裡,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好看的薄唇也挽起一個笑來,牽著阿宴道:&ldo;當時多虧了那位老大夫呢。&rdo;
阿宴一聽,忽而來了興致:&ldo;我們去看看好不好?&rdo;
見阿宴高興,容王自然也喜歡,當下兩個人便命車夫前往那處村莊。
到了那裡,卻已經是晌午時分,村子裡有炊煙裊裊升起,小孩子們在村口那裡頑皮地玩耍笑鬧,還有村口鐵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