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親歷親為。
受傷的容王,有時候越發像個孩子,躺在那裡,任憑她各種擺弄,從來不說什麼。
只是有一件,每到了換藥的時候,容王都是由歐陽大夫親自換藥,並且要阿宴出去的。
終於有那麼一次,阿宴堅持沒出去,就在旁邊幫著歐陽大夫打下手,結果當那白色的繃帶拆下來後,她一看那傷口,頓時一顆心就如同被人拿著刀子刺一般,痛得直接揪了起來。
容王身形頎長,可是並不瘦,相反胸膛是寬厚雄健的,可是如今,那胸膛正中卻是傷得不成樣子,看著那猶存的傷口,她簡直是無法想像,那帶著倒刺的箭是用什麼方式活生生地剜出來的。
容王躺在那裡,黑亮的長髮流淌在榻旁,如墨一般的眸子帶著些許無奈望著阿宴。
&ldo;我說過的,讓你不要留在這裡。&rdo;
歐陽大夫手裡拿著要換的藥,笑呵呵地道:&ldo;王妃也不必太過心疼,左右都過去了。&rdo;
誰知道他正說著這話的時候,手便碰到了一處,牽扯到了容王的傷口,頓時容王險些溢位一聲痛來,在那裡緊閉著雙眸抿緊了唇。
阿宴從旁盯著那處傷口,傷口實在猙獰可怕,她覺得喘息都有幾分艱難了。
容王忍過剛才那波痛,便睜開眸來,淡淡地道:&ldo;阿宴,我餓了,忽然想吃你剝得糖炒栗子,給我剝著吃好不好?&rdo;
阿宴見他難得想吃什麼,忙點頭,當下侍女取來了一個精緻的小竹筐,裡面都是栗子,阿宴一邊從旁小心翼翼盯著歐陽大夫的動作,一邊剝了栗子來餵容王。
容王面上平靜地吃著阿宴剝的栗子,一邊吃著,一邊偶爾和阿宴說著什麼,諸如兩個小傢伙不知道現在在府裡如何了,以及顧松的婚事到了明年開春的時候也該辦了。
待到嘮了一番家常,阿宴見他面色如常,一顆心也就漸漸鬆了下來,而此時,那邊歐陽大夫的藥也換好了。
阿宴輕柔地重新為容王穿上了中衣,又為他蓋上了錦被。
就這麼一抬頭間,卻見容王額頭上早已經滲透出細密的汗滴。
她動作一頓,驟然明白了,其實他還是疼的,只不過竟然一直故作平靜地忍著,不想讓她心疼。
一時心裡盪出無限的柔意,忍不住俯首,輕輕親在他帶著細密汗液的額頭,喃聲道:&ldo;永湛。&rdo;
容王低笑一聲,道:&ldo;阿宴,我和你不同,你身子嬌軟,疼一點就受不住,我皮厚肉糙,疼了也沒什麼感覺。&rdo;
阿宴一邊幫他擦著汗,一邊低聲道:&ldo;可是我看你疼,我心裡更疼。&rdo;
容王如墨的黑眸望著阿宴,笑道:&ldo;這幾日我忽覺得受傷也好,你現在連兩個小傢伙都不管了,一心陪在我身邊,好像又回到了沒他們的日子。&rdo;
阿宴頓時有些無奈,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ldo;有你這樣當爹的嗎?&rdo;
容王笑望著阿宴,語氣中頗有些委屈:&ldo;自從有了他們,你心裡眼裡都是他們,我要是做錯了什麼,對他們半點不好,你還要訓我,這當爹的滋味也不好受啊!&rdo;
阿宴忽而想起前幾日給子軒喝酒的事,忍不住親暱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嬌哼道:&ldo;你若是不做不該做的,自然不會訓你。&rdo;
一時容王低笑出聲:&ldo;等他們長大些估計要調皮了,到時候你訓他們去吧。&rdo;
阿宴想起他說得兩歲讀書三歲騎馬的事兒,不由道:&ldo;我才不要訓他們呢,他們自然有你這當爹的來管,我只管訓我自己的夫君。&rdo;
兩個人正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