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是老祖宗的心腹了。&rdo;
老祖宗一聽這個,忙點頭:&ldo;可不是麼,昔年那丫頭‐‐&rdo;
她說到這裡,忙打住,乾笑聲,繼續道:&ldo;昔年你那祖母,可是個能幹的,那麼多陪嫁丫鬟裡,我最倚重的就是她了。&rdo;
阿宴當下便趁機問起祖母的種種事來,要說起來,昔日在敬國公府,關於這身為國公爺妾室的祖母,那也算是一個禁忌,尋常人都不敢提起的。
老祖宗以為阿宴喜歡,也就說起來了,當下也算是相談甚歡。
說到興致正濃的時候,阿宴忽而問:&ldo;若說起來,祖母生下父親後,怎麼就這麼去了呢,也真是可嘆。&rdo;
這話一出口,老祖宗臉色頓時變了,忙點頭道;&ldo;可,可不是麼!怎麼說沒就沒了呢!&rdo;
阿宴笑了下,試探著道:&ldo;我怎麼聽說,我那祖母是生我父親後,產婆做了手腳,就這麼才血崩死的。&rdo;
老祖宗猛然間聽到這個,臉都白了,連乾笑都已經扯不出來了:&ldo;這,這話哪個說的,怎麼可能呢!&rdo;
阿宴垂眸,一時心間有些淒涼,想著看來此事果然如此了。
嘆只嘆自己那祖母,早已煙消雲散幾十年,怕是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今時過境遷,那愁怨早已淡去,望著眼前這個已經垂垂老矣的婦人,她起身,淡淡地道:&ldo;老夫人,殿下那邊實在離不開人,我就失陪了。&rdo;
這老祖宗原本是有事要求阿宴的,拉拉扯扯了這麼一堆,自己還沒說話呢,沒想到阿宴就要離開,當下忙上前求道:&ldo;王妃啊,你可知道,如今咱們顧府已經七零八落,衰敗得不成樣子,你姐姐阿緋又遭受皇上厭棄,如今這個時候,你可要出一把力啊!&rdo;
阿宴挑眉,冷笑一聲:&ldo;老夫人,這和我又有何干?&rdo;
老祖宗見此,竟然噗通一聲跪在那裡:&ldo;阿宴啊,一隻筆寫不出兩個顧字,再怎麼說,咱們顧家也是你的孃家,我們若是就此衰敗,你也面上無光啊!&rdo;
阿宴回首,淡掃過地上的這個老人。
她並不是心腸冷硬的人,若是換作別個老人這麼跪在她面前,怕是難免心軟。
可是此時看著這個老人刻薄的眉眼,想起她往日的種種,從自己的父親幼年時受過得種種苦楚,到父親亡故後母親帶著自己和兄長活在敬國公府的艱難,再到自己幼時她對自己的各種厭棄和反感。
輕輕嘆了口氣,她冷道:&ldo;老夫人,我的孃家兄長那是顧松,鎮南候顧松,我的母親乃是大昭國一品誥命夫人。雖說都是顧家,可是天底下姓顧的多了,你和我們‐‐&rdo;
她略一停頓,頗為嘲諷地道:&ldo;又有和幹係?&rdo;
說完這個,便吩咐一旁的素雪道:&ldo;送客!&rdo;
這老祖宗一看這個急得脖子都紅了,上前一把就要揪住阿宴:&ldo;阿宴,你就這麼無情無義嗎?怎麼說你也是敬國公府裡長大的,如今就看著不管?&rdo;
素雪哪裡能讓她抓住阿宴呢,輕盈地一擋,就將老祖宗攔下,冷著臉道:&ldo;顧老夫人,王妃說了送客,莫要讓我們底下人難做。&rdo;
老祖宗怔怔地看著已經離去的阿宴背影,頓時絕望地軟在那裡,她呆滯的目光轉移到了素雪臉上,卻見素雪這個昔日她敬國公府的丫鬟,那臉上竟然帶著幾分鄙夷地望著自己。
&ldo;你,你不過是昔日我府裡一個下人罷了,真箇下賤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