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容王回來,她過去幫著寬衣,隨口問道:&ldo;你今早命人發賣了一個丫頭?&rdo;
容王不在意地道:&ldo;嗯,怎麼了?&rdo;
阿宴都無奈地笑了:&ldo;我也就隨便問問,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rdo;
容王低哼:&ldo;哪管那些,我雖沒見過,但聽說是個不省心的,這種丫頭,留在你身邊,說不得哪天你跟我鬧騰起來,還不如早早地發賣了,杜絕後患。&rdo;
阿宴此時正幫容王解下腰封,聽到這個,纖細的手指頓了頓:&ldo;我醋性那麼大嗎?&rdo;
容王低頭,打量著近在眼前的精緻眉眼,只覺得那眉眼怎麼看怎麼喜歡。
世上千嬌百媚,什麼樣的美色他沒見識過,偏就是喜歡她這種。
他挑眉,望著那讓他移不開眸子的容顏,暗啞地道:&ldo;怎麼,你難道真要在我房裡放幾個?&rdo;
聽到這個,阿宴陡然睜大了眼睛,清澈的眸子就那麼望著他。
容王黑眸頓時帶了笑意,邊笑,邊輕輕地道:&ldo;怎麼,捨不得放吧?&rdo;
阿宴默了一會兒,忽然道:&ldo;其實,如果你實在是覺得煎熬,也未嘗不可,那個燈兒呢,倒是長得真不錯。&rdo;
她話這麼一出,容王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就那麼定定地盯著她看。
容王的眸子從來都是深沉難懂的,他就那麼靜靜地望著別人,明明視線很平淡,可是別人卻總是能覺得那目光彷彿能看透自己一般,於是感到不敢直視,感到他的目光非常銳利。
容王自己也清楚,自己但凡望過去,再也沒有人能把心思在自己面前藏住的。
可是,此時他望著身邊這個枕邊人,卻有些捉摸不透了。
望著她沉靜的臉龐,容王的胸口忽然一陣發悶。
他腦中恍惚想起上一世,想起阿宴是怎麼痛恨著沈從嘉的冷落和遺棄。
她這是什麼意思,輪到自己了,她真不在乎?
想想這個可能,便覺得猶如墜入冰窖一般。
容王定睛,收斂心神望過去,卻見阿宴繃著臉,低著頭,那垂著的眼眸裡,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阿宴兩肩聳動,終於忍不住,撲到他懷裡笑著說:&ldo;才不許你納妾呢,不許納妾,不許有通房,不許親別人,更不許抱著別的女人睡覺!&rdo;
容王僵硬地抬起手來,將她攬著,黑著臉說:&ldo;以後,不許和我開這種玩笑。&rdo;
他不動聲色地摟著她半響,才開始慢慢地去親她的頸子,去親她的耳朵和臉頰,他的動作開始的時候很輕緩,後來就彷彿河流驟然變為了大海,大海驚濤駭浪,他開始把她摟得死緊,就那麼激狂地親著,親得阿宴兩腿發軟氣喘吁吁,兩唇嬌紅得猶如春雨潤著紅艷艷的櫻桃。
待他把這股子勁兒總算發過去時,終於重新開口,低啞危險的聲音道:&ldo;摟著我。&rdo;
阿宴兩腿發軟,本身就是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的,此時聽到這個,越發用臂膀將他勁瘦的腰桿緊緊環住。
容王低聲道:&ldo;摟著我,不許放開。&rdo;
他不知道,假如哪天她就那麼將自己放手了,他該怎麼辦。
所以,她不能放手。
☆、93|朝拜
這一年的冬天,容王一直在準備著開春後打仗的事兒,忙得不可開交,早出晚歸的,有時候阿宴一天都不見他個人影,只有晚上的時候,挺著不睡,才能看到他。
容王因為這個,只能晚上的時候儘量早些回來,早上的時候則早些走,每次起床都是輕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