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伸出手,去碰那迎春花,卻發現那迎春花看著開在窗邊,其實隔著卻有一段距離,竟是夠不著的。
她笑了下,半響,冷冷地道:&ldo;二姑娘,我和你,到底沒什麼冤讎,你竟然這麼待我。&rdo;
連著兩世,處心積慮,害我不能孕育嗎?
想起上一世自己糾結了十幾年的痛,阿宴的指甲幾乎掐入了肉裡。
這個痛,她是實在沒法忘的。
一時又想著,若不是自己這一世身為容王妃,可以瞬間請來隱退的絕世名醫歐陽大夫,若不是自己經歷過了一世對這二姑娘有了防備,豈不是那麼輕易地著了她的道,然後呢?
她想起那俊美絕倫清冷高貴,可是眸中總是對自己透著一絲溫情的永湛,想著自己若和他一生一世都不能為他生兒育女,那該是怎麼樣的痛心和遺憾?
阿宴心中的忿恨忽然怎麼也無法停歇。
於是當日,她晚膳也不用,就這麼僵坐在窗前,腦中不斷地回想著這件事。
惜晴見了,也是怕了,勸她吃飯,她就好像沒聽到一般,就這麼呆呆地坐在那裡。
眼睛好像看著迎春花,又好像看著很遙遠的地方。
一時之間,屋子內外伺候的侍女們,一個個都心驚膽戰起來,不知道好好的王妃這是怎麼了,飯也不吃,若是殿下回來,難免要責罰了。
就在眾人膽戰心驚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容王殿下回來了。
惜晴一見容王回來了,馬上跑過去跪在那裡:&ldo;殿下,你快去看看王妃吧,她坐在那裡已經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字都不說,飯也不吃了。&rdo;
容王聽了,臉色一變,驟然擰眉,厲聲道:&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他此話一出,周圍頓時瀰漫著凌厲的寒氣,一時眾人幾乎不敢出聲。
惜晴壯著膽子上前,忙回稟道:&ldo;倒也沒什麼,只是敬國公府的二姑娘過來了,送來了一個方子,後來王妃拿著那房子給了歐陽大夫看,然後就成這樣了。&rdo;
容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也沒管惜晴,大步進入房中。
一進去,只見阿宴纖細的背影就那麼孤零零地坐在窗前,一句話都不講。外面的月光映入屋中,給她塗抹上一層清淡的光輝。
容王大步上前,抬手撫上阿宴纖瘦的肩:&ldo;阿宴,怎麼了?&rdo;
誰知道他這一句話說完,阿宴卻驟然起身,猛地撲到了他懷中。
任憑容王再淡定,也是驚了一下,心痛地捧著她:&ldo;阿宴,到底怎麼了?告訴我?&rdo;
阿宴臉上卻非常平靜,她仰臉,像個小孩子一般,用清凌凌的眸子那麼望著他,問他:&ldo;如果有人欺負我,你是不是會幫我欺負她們?&rdo;
容王聞言,揚眉,淡淡地道:&ldo;誰若欺負本王王妃,本王必然讓她死無葬身之地。&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非常輕淡,不過那清淡的語氣,竟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寒厲,那俊美的細眸也彷彿森冷起來,似有若無的殺氣就這麼在附近蔓延。
其他人也就罷了,暖閣外的素雪,可是驟然一個激靈,後退了三步。
阿宴聽到這話,頓時泫然欲泣:&ldo;永湛,永湛,二姑娘來找我了,她給了我一個方子,她太壞了,分明是要我這輩子都不能為你生兒育女!&rdo;
容王聽到這個,摟著她,溫聲問道:&ldo;那你用了那方子嗎?&rdo;
阿宴猛然搖頭:&ldo;當然不可能!我問了歐陽大夫,知道那並不是什麼好方子。&rdo;
容王點頭,握著阿宴的手:&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