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他又低下頭去,繼續埋首在那裡,去做剛才的事情。
等到他好不容易抹完了,阿宴已經將臉埋首在喜被中,她實在是沒臉見他了。
雖說昨晚兩個人在這喜榻上時,她早已被他按壓住好一番折騰,弄得個形銷骨熔的,可是到底那時候到底緊張,兩個人都緊張,彼此誰也沒看到誰。如今呢,卻是明晃晃地點著蠟燭,攤著雙腿,讓他看個詳細。
他那麼尊貴的一個人兒,就蹲在那裡,用著寫奏摺的認真勁兒在給她羞恥之處抹藥。
暖閣內燒得地龍,一旁又是放了燻籠的,整個屋子裡都暖烘烘的。此時的容王殿下,總算抹好了藥,他抬起頭來,俊美的額頭上竟然已經滲透出汗來了。
他繃著臉,用白色松江帕子擦了擦他那修長優雅的大手,然後將那白玉長頸瓶的瓶塞塞好了,放置在一旁。
抬手掀起一旁的錦被,最後看了一眼那裡的無限風情。
阿宴雖然是埋頭在那裡當鴕鳥,不過此時彷彿感覺到他的目光般,某處就那麼驟然收縮了一下。
容王殿下的眸光頓時沉了下去。
良久,他將唇抿成一條直線,繃著臉,到底是為她蓋好了錦被。
阿宴總算是鬆了口氣,悶頭在錦被裡的她,低聲道:&ldo;你,你能幫我把惜晴叫進來嗎?&rdo;
容王殿下挑眉道:&ldo;怎麼了?&rdo;
阿宴頗是為難:&ldo;我口渴了。&rdo;
容王殿下蹙了下眉,吩咐外面道:&ldo;茶水。&rdo;
聽到這話,阿宴忙道:&ldo;我不喝茶水。&rdo;
容王殿下:&ldo;那你喝什麼?&rdo;
阿宴咬唇,軟聲道:&ldo;惜晴知道。&rdo;
容王殿下深暗的目光凝視著將臉埋在錦被裡,只露出一捧青絲就那麼散在紅色喜被上的女人,他忽然想起那一次。
那一次,也不知道她憋了多久,一大早上的,就那麼儀態全失地大喊著叫惜晴。
從那個時候起,還是九皇子的容王殿下就發現,惜晴真是一個礙眼的存在。
他定定地這麼凝視了她一會兒,最後還是讓步了,拉了下鈴,沉聲命道:&ldo;惜晴。&rdo;
門外,惜晴同眾值夜的丫鬟們一直侯在那裡,小心地聽著裡面動靜的,此時聽到裡面叫惜晴,忙推門,恭敬地進去了。
她手裡提著一個食盒,開啟來時,食盒裡面是一個帶蓋的碗盞。
開啟那碗盞她捧到阿宴面前,恭謹地道:&ldo;見過榮王殿下,見過王妃。這是惜晴早已準備下的,一直熱著呢。&rdo;
阿宴總算是從錦被裡出來,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悶得彷彿要熟透了,當下接過那碗來,在惜晴的侍奉下,小口小口地喝著。
容王殿下蹙眉從旁望著:&ldo;這是什麼?&rdo;
阿宴低著頭,根本不好意思看他一下:&ldo;牛辱杏仁羹。&rdo;
容王殿下見此,乾脆起身,淡道;&ldo;你慢慢喝。&rdo;
說著,他自進了一旁的湢室去了。
雖說是這冬日,可是屋子裡暖龍這麼暖和,且剛才他可是為了抹藥弄得個滿頭是汗,到底是要洗一洗的。
惜晴眼瞅著容王進了湢室,忙小聲問阿宴道:&ldo;姑娘,可好些了?&rdo;
她在門外,實在是豎著耳朵也聽不到裡面說什麼了,只聽到彷彿姑娘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也隱約知道,昨晚一夜,姑娘過得不好,怕是頗受了些磋磨的,是以剛才在外面真箇是提心弔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