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貪戀過這其中任何一個女子,都是寵幸過後,便讓人抬走。
每一個都按照其家世背景以及美貌程度有了封號,有妃有嬪,也有昭儀美人。一個個按例賞了衣服首飾等物,又各自封了宮苑去居住。
一時之間,後宮之中,雖則是依然雪花飄飛,可是憑空卻多了幾分旖旎柔美的氣氛,那雪花兒都能飄出香味兒來。
孝賢皇后每每捂著自己的肚子,充滿了期盼和希翼,可是到了她來紅的那一天,希望就這麼破碎成千萬片。
皇上說,只要你生下皇子,就立他為太子。
可是如果她一直無法生出呢,那該怎麼辦呢?
想起之前御醫所說的話,孝賢皇后咬緊了牙。
她本就受孕極難,又根本不得這仁德帝喜愛,若是將來真得沒個一男半女在膝下,又該如何?
☆、73|68城
自從那日大雪,阿宴和容王殿下好一番纏綿後,這一對新婚小夫妻的關係好了許多。容王不再動輒繃著臉,阿宴也慢慢地熟悉容王的這性子了。
也恰巧了,接下來幾日都是下著雪,於是容王也不必出門,就每天在屋子裡陪著阿宴。左右也無人攪擾,這夫妻二人便每每到了日上三桿才起來。
這一日,阿宴望著外面的雪景,忽而聞到一股梅香,開始以為是薰香呢,後來轉首一看,卻是前幾日容王所採的那枝臘梅開了。
阿宴跑過去,圍著那枝臘梅,越看越喜歡,恰好此時容王從書房過來,他穿著一襲黑色貂絨斗篷,在這皚皚白雪的映襯下,稜角分明的俊面越發的清冷高貴。
見阿宴在這裡看著一枝臘梅高興,他不免笑了下,道:&ldo;阿宴,你是不是兩天沒怎麼出過院子了?&rdo;
阿宴聽到這個,只覺得那話語中有揶揄的意味,她忙道:&ldo;外面太冷了,還是屋子裡暖和。&rdo;
容王走過來,溫聲道:&ldo;你不是昨日還唸叨起你的母親和哥哥嗎?昨日我派人去了鎮南侯府,順便把你的歸寧禮也送過去了。&rdo;
想起母親哥哥,阿宴就想起那一日在敬國公府的混亂場面,她蹙了下精緻的眉,問道:&ldo;我哥哥派來的人在哪裡?我想見見。&rdo;
容王牽起阿宴的手道:&ldo;走,我帶你去前廳吧,你想來有很多話要問的。&rdo;
當下來阿宴忙命惜晴準備衣服。
這幾天雪已經停了,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雪開始化,外面凍得跟什麼使得,即便先在太陽暖融融正是好時候,她也覺得冷。
她其實是特別怕冷的,上一世,有一次她言語衝撞了沈家的老太太,那老太太便讓她跪在雪地裡,她愣是跪在那裡三個時辰,那可真是讓她冷到了心裡去。
從此後,她就怕冷,一點點冷都受不住。
此時她穿著一件白狐裘,聽惜晴說,這白狐裘是用白狐身上最柔軟的那點毛製成的,通體雪白,毛髮柔軟舒適,王府裡也只得了這麼一件而已。
這白狐裘有著染的嫣紅的毛皮鑲在袖口衣緣作出鋒,她又被戴上了露指的錦繡手套,頭上戴著觀音兜,又戴上了風兜帽,這下子上下妝點一番,可算是應該不冷了。
容王殿下穿著一身黑色裘皮大髦,領著這個通體雪白的阿宴,不免笑了下。阿宴覺得那笑裡帶著一點什麼,不過她到底沒問。
想也知道,或許是覺得她這樣穿猶如一隻白熊,又或者其他,總之不是好的。
兩個人一黑一白出來,容王先撫著阿宴上了軟轎,然後自己才騎上了一匹馬。
那馬看著眼熟,阿宴想起來了,那是前幾日在皇宮裡見到的那匹。
看出阿宴納悶地望著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