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抬手,牽起阿宴的手,然後領著她一起將這梅花插到了一處寶石藍鎏金如意雙耳瓶,藍瑩瑩的雙耳瓶,襯著這玄棕色的老梅枝,點綴著那幾株含苞待放的梅花,倒是分外好看。
插完了梅花,兩個人一起坐在了暖閣中,榮王喝茶,阿宴喝的則是早已備好的牛辱杏仁露。
檀木案几旁放著一尊九龍四足爐,裡面燒著銀炭,越發將屋子裡弄得暖烘烘的,便是此時開了窗子看著外面的雪景,竟然也不覺得冷的。
阿宴斜靠在榻上,倚著富貴錦繡引枕,此時她的妝容早已經卸下來了,一頭青絲滑落在榻旁,逶迤流淌,身上穿著一襲鵝黃色撒花煙羅中衣。她就猶如一朵慵懶婀娜的花兒一般,開得爛漫嬌軟,含著笑,就那麼懶散在半躺在那裡,慢慢地品著牛辱杏仁露。
一旁的榮王殿下也已經換上了中衣,白色軟綢的,他一本正經地端坐在那裡,品著一盞清茶,凝視著一旁那個嬌媚動人的阿宴。
侍女在撥弄過銀炭後,便已經退下去了。
屋子裡很安靜,他們彷彿能聽到雪花飄落的聲音。
容王的目光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他的王妃,他呷下一口茶,淡淡地道:&ldo;要不要嘗一嘗這茶水?&rdo;
阿宴舒服地飲著她的牛辱杏仁羹,搖頭軟聲道:&ldo;不喝,不如我這個好喝。&rdo;
榮王黑眸依然淡淡地凝視著阿宴:&ldo;這個泡茶的水是收集了去年梅花上的第二場雪,用陶罐裝了埋在地下,燒水的柴用的終南山的紅木燒炭,燒水時用的是湖田窯雙耳三足爐,真的不要嘗嘗?&rdo;
阿宴懶懶地笑了下,搖頭:&ldo;不要。&rdo;
茶水怎麼品都是苦苦的味道,她不喜歡,就愛甜絲絲的牛辱杏仁辱,那喝著多好喝啊!
容王見此,笑了下,也就不再提這個,反而道:&ldo;剛才傳來訊息,你哥哥早已帶著你母親離開,沒什麼大礙。&rdo;
阿宴點頭:&ldo;嗯,想來也是。&rdo;
不過他能告訴自己這個,自己倒是更為放心了。
容王垂眸,語音涼淡地道:&ldo;今日的事兒,本王自然會記在心上。&rdo;
沒理由自己的王妃歸個寧都要遭遇這種齷齪事,傳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阿宴瞥了他一眼,實在並不知道他記在心上,然後呢,要如何?
她低首,喝了一口牛辱杏仁露。
容王凝視著阿宴,卻見她那嬌紅小巧的唇兒,就那麼微張,沾著一點點潔白的湯汁,看著實在是分外的遊人。
他眸光就那麼沉了下去,身形微動,他靠著這軟榻更近了。
他伸手攬著她細軟的腰肢,低啞地道:&ldo;阿宴,你的牛辱杏仁露好喝嗎?&rdo;
阿宴挑眉,不解地看向他:&ldo;好喝。&rdo;
容王眸光越發深暗:&ldo;我也想喝。&rdo;
阿宴蹙眉,正想著你那茶水不是如何如何金貴如何如何大費周章嗎,幹嘛非要和我一起喝這個甜膩膩的玩意兒。
可是阿宴還沒說話呢,容王那邊就驟然壓了下來。
他直接用唇覆上她的唇,啃吃著她的濕軟。
很快,阿宴就開始嬌喘起來,那嬌媚的喘息,就跟辱鶯脆生生的啼叫一般。
容王怎麼可能能忍住呢。
況且阿宴自己說的,說是已經不疼了。
這都是他們成親的第三日了,其實他也就當晚才勉強盡興而已。
一時之間容王忽然想起自己十三四時,所做過的那個夢。
夢裡,那個嬌軟地在他身下承歡的女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