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她拉著惜晴的手,心疼地道:&ldo;怎麼了,惜晴,為什麼你跪在這裡?你犯了什麼錯嗎?&rdo;
說著,她疑惑地望向容王:&ldo;惜晴做錯了什麼?她什麼會跪在這裡?&rdo;
惜晴被阿宴拉著,此時只能半跪在那裡,她低頭道:
&ldo;王妃,惜晴保護王妃不利,甘願受罰。&rdo;
阿宴此時明白過來,她心裡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不過她到底不是三歲小孩了,想起剛才的憂心忡忡,她努力地放平了聲調:
&ldo;這件事和惜晴無關,和她們所有人無關,全是我自己的問題。容王殿下,請不要責罰她們。如果殿下一定要覺得有人受罰,那就罰妾身吧!&rdo;
容王面無表情地掃過她,語音平淡地開口:&ldo;這是規矩。如果本王的王妃能夠在十幾個侍女的服侍下依然能夠被人推倒在地上,那要她們有什麼用?&rdo;
阿宴擰眉盯著容王,容王眸光如水,卻是不容置疑的。
見此,阿宴低頭沉思片刻,終於走過去,雙膝一屈,也跟著跪在那裡。
容王臉色陡變:&ldo;顧宴,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阿宴笑:&ldo;殿下既然覺得這件事她們有錯該受罰,那妾身更是錯之又錯,自然也該受罰。&rdo;
阿宴這一跪下,那邊惜晴嚇了一跳,忙跪著要去扶她。
容王氣得臉色鐵青,上前一步,直接猶如提著一隻兔子一般,將她提了起來,然後拖著就往屋內走去。
阿宴可從來沒這麼狼狽過,就這麼被人拖著進了屋,頭上的珠釵都掙扎得掉在了地上。
不過她可沒忘記剛才的事兒,倔著聲道:&ldo;那她們呢?&rdo;
容王沒好氣地道:&ldo;都滾!&rdo;
滾?滾的意思是可以回屋各忙各的了!
眾侍女面面相覷,半響後,終於鼓起勇氣要起來,由於跪了太久,她們雙腿發軟,膝蓋疼得厲害,於是她們相互扶持著起來了。
望向屋內,她們感激又歉疚地想,不知道盛怒之下的容王殿下會怎麼對待可憐的王妃?
屋子裡的地龍非常暖和,以至於阿宴進屋後,就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大噴嚏。
容王一雙黑眸從旁,盯著她。
阿宴只覺得他那黑眸中是濃濃的嘲諷,好像是在說,看吧,你任性,你不聽話,你非要大冷天的在湖邊看風景,遭報應了吧?
阿宴一聲不吭,自己就要鑽進被窩裡,她決定先暖和一下。
可是容王卻拉住她的手,阿宴掙扎,又沒掙脫。
容王拉著她來到窗前,然後拿出一個小藥瓶,擰著眉,無奈地道:&ldo;你的手需要上藥。&rdo;
阿宴低頭看了下,手上都是淤青了,原本還不覺得,現在一看到,便感覺到隱隱的疼痛了。
想來是當初扯著四姑娘的頭髮,倒是把自己的手也勒傷了。
容王握著阿宴的手在手心,然後低頭,為她塗抹藥膏。
阿宴側目打量著此時的容王,卻見他俊美精緻的眉目間都是認真,彷彿上藥這個事兒,是再重要不過的一件事。
一時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幫自己上藥的事兒來了。
這一下子,就如同在那冰天雪地中徒步,卻驟然進入了暖烘烘的溫室一般,心便被暖流團團包圍,之前的所有酸澀沮喪彷彿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
她怔怔地望著低頭為自己抹藥的容王,看著他那依然稜角分明的臉龐,明明依舊是冷硬得應該讓人不寒而慄的,可是此時她卻覺得心尖之處一下子柔軟起來,
就在這時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