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有些過節,他們多半是要藉著這個機會公報私仇。”
老道士在外邊拉拉扯扯,廣場上卻又有了變化,普瑞明顯是不肯放過那個小道士,翻天印在半空中轉了個個,又轟隆
隆地對著躺在地上的小道士猛砸下去。
風聲呼呼,如果真被這龐然大物砸實了,好端端地一個人還不立刻變成一堆肉泥!
“住手!”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可有人速度卻更快,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地”組的那一片人裡忽然飄出一抹
藍色身影,人影衝入廣場之內,只是一拂袖,就在翻天印要砸上小道士的當兒給他拂了開去。
彷彿被一股沛然巨力擊中,翻天印翻滾著回到半空中,急劇變小竄進了普瑞的袖子裡,普瑞臉色一紅,嘴角已溢位了
道血絲。
一切僅在千鈞一髮之際發生,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看那小道士沒事了,這才細細打量著那突然衝出來的家
夥。
見這人只穿著件湛藍色的簡單長袍,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直直垂到腰下;劍眉如墨,星目狹長,嘴角帶著的淺笑
眼看上去給人一種親和之感,展盡溫文儒雅。
他開口對普瑞說話,嗓音更是清亮柔和,“上天有好生之德,道友既已得勝,又何須如此咄咄逼人?”
54。神印
我問向木樊,“這人是哪個門派的,似乎本事不弱,你可識得?”
木樊卻搖頭,眉目間也是疑惑。
廣場裡,藍袍人已經將小道士攙了起來,老道士終於掙開了瓊華派那兩人的阻攔,跌跌撞撞撲過去,從懷裡掏出丹藥
就往小道士嘴裡塞。
事已至此,也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黑袍中年人宣佈普瑞獲勝,普瑞悻悻地回到瓊華派的地方,站在那金衣道士身
後。
金衣道士似乎很滿意,連連排了好幾下普瑞的肩,直拍得他眉開眼笑。
“那人可是瓊華派的掌門?”雖然之前有猜測些許,但我終究不敢肯定,還是問問木樊為好。
木樊答得乾脆,“那正是瓊華派掌門穆華前輩,也算是以為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了。”
“還德高望重,真是不害臊。”聽他這麼說,我好不掩飾地低吠了一聲。
兩個傢伙,一老一少,說一丘之貉都是抬舉了他們,自己的弟子寶貝傍身還那般緊張,別人的弟子就要命赴黃泉你卻
連屁都不放一個,這德高望重的帽子還戴得真不知廉恥。
天組的第三場比試就要索然無味許多了,兩個傢伙飛劍法寶拼來拼去,盡是不要命的打法,鬧到最後,一個年長些的
好不容易把年輕些的那個打趴下了,卻在最後關頭著了一招同歸於盡的道,兩個人雖然僥倖都留了性命,但沒十天半
個月是別想再站起來了。
這樣,天組能參加下一輪對陣的,便只有我與普瑞。
接連好幾場的比試,根本沒有花去多少時間,此時日頭依舊高高掛在頭頂上,難免有些燥熱,我把披散在肩膀上的頭
發胡亂用手卷起,尋了跟木簪別上,甩甩腦袋,頓覺清爽不少。
在廣場裡等了好一會,普瑞才下來,手中的劍卻換過了一把,警惕地站在距我三丈遠的地方,根本沒有衝上來的意思
。
“怎麼,既然這麼怕我,直接認輸便是,我說不定還能饒了你的性命。”
我不給他一點面子,要勝敵人,就要先打擊氣焰。
“我不認輸。”他終於開口了,聲音咬得緊,“而且我也不會輸。”
看來這個傢伙還挺有信心,莫名的,我忽然覺得有點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