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澤搶上來救助,卻被那柄長槍敵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另一個齊兵一刀開膛!
日已西斜,陽光柔和不耀眼,牧野原上,激戰猶正酣。
儘管京山軍近衛營的將士使出渾身解數,卻無法彌補絕對實力上的不足。只見著勝騎軍接二連的倒下,可愣是不怎麼見少,還跟潮水一般拍打著原本堅固的防線。
當齊軍的散騎終於繞過車陣的兩翼,準備包抄他們時。卻聽著一陣急促的鑼響,京山軍的將士便麻利的放棄陣地,從預留的通道退入最後一道陣線,根本沒給對手包餃機會。
見又一次撲空,受夠了窩囊氣的勝騎軍徹底暴走,毫不停滯的繼續向前衝擊,這次面對的,又是武鋼車陣。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四一章 下 玩你不商量
頗有諷刺意義的是,當百勝齊軍下馬,紛紛跳進戰壕後,戰局便發生了明顯的逆轉。
必須說明的是,齊國的基礎力量是步軍,步軍中的佼佼者會被選拔進百勝步軍。而百勝步軍中的尖子,才有可能進入騎兵部隊,學習如何騎馬打仗。
這些人在地上比在馬上更厲害。
一躍入狹窄的戰壕中,他們便三人一組、有功有守;進退有序、配合默契。普遍使用刀槍結合,槍主攻、刀防守。主攻的槍法神鬼莫測,如毒龍出海;防守的刀法水潑不進,如車輪飛轉。不一會兒便把那些雜牌步軍殺得落花流水,死傷慘重。即便京山軍也是苦苦支撐,節節敗退。一時間戰局岌岌可危……
“盾!”見一柄長槍刺連刺數人,小隊長大吼一聲,便有一面圓盾從側面過來,想要封住那柄長槍。
但那百勝軍武藝之高強超乎想象。只見他手腕一抖,便將那白杆槍挽出個槍花,槍尖毒蛇般的從盾牌邊緣繞過,正捅在那盾牌兵的臂彎上。只聽得慘叫一聲,那兵士的盾牌便應聲墜地。
旁邊的袍澤搶上來救助,卻被那柄長槍敵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另一個齊兵一刀開膛!
鮮血濺了那長槍手一臉,他伸出舌頭在面頰上舔了舔,竟然陶醉的打個哆嗦,手中的長槍陡然加快速度。又接連戳傷三個秦兵。
那槍手嗜血地大笑,剛想繼續行兇,卻被一柄雪亮的寶劍敵住。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秋水般的寶劍,順著槍桿急速滑下。槍手撤槍不及,竟被那電光火石地一劍削去了握槍的四指。
還沒來得及感到疼痛,槍手便覺著喉頭一涼,鮮血噴湧而出。想要痛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就軟軟地跪在了地上。
那劍客橫握著滴血的寶劍,冷冷的望著面前的齊軍,對身後的自己人道:“王爺有旨。
第九卷 架海金梁第五四二章 上 沙場論道
趙無咎用兵最大的特點,便是擇人而任勢,因勢用兵,以兵造勢,故而帶兵多多益善,且戰必勝,攻必取。
當他終於憑著二十五萬大軍,將秦國所有軍隊都纏住時,終於亮出了最後的殺招……善於打仗的人,不會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但在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出手卻毫不含糊。
趙無咎的底牌便是武之隆……和他的直屬部隊,三萬不亞於百勝軍的精銳!齊國的上將軍統御一方,麾下少說有十幾萬軍隊,但每隔五年就會調換一次位置,這是朝廷為了防止武將專權的措施。
但有利便有弊,一名光桿司令很難調動起那些根深葉茂的中高階軍官。所以齊國朝廷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便是允許上將軍擁有一鎮直屬部隊。只要仍然擔任上將軍,那這鎮部隊就會一直屬於他。乃是這些個軍中大將的真正嫡系,自然要兵員優先挑選、裝備優先保障、餉銀優先發放了。
有了這三個悠閒做前提,只要諸位上將軍在訓練上稍微用點心,一支忠誠且戰力可觀的精銳部隊便形成了。更何況素有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