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成託兒所了?
沈子嵐本想與副統領套套近乎,沒想到卻討了個沒趣,怏怏的回過頭去,無聲咒罵一句。一邊的秦看了。伸手拍拍他的胳膊,輕聲道:“不要在意,副統領就是這樣的人。”
沈子嵐感激的看他一眼,心道:還是自家兄弟好啊。
隊伍迤邐行出都城南門。又兜個***向西北行去。初春日尚短,走了不到四十里,天就黑下來了,馬光祖便吩咐安營立帳,埋鍋做飯。
將營地巡視一遍,馬副統領才回了中軍帳,剛要解下盔甲,洗臉用飯,卻聽帳外親兵稟報道:“隆威郡王殿下前來拜訪。”
馬光祖皺皺眉頭,重新戴上頭盔道:“開中門。迎接五殿下。”說完便匆匆出去迎接。
他果然在營門口見到了一身戎裝的五殿下。連忙將其讓進營內,在中軍帳說話。
一番寒暄後,秦雷看一眼左右,馬光祖稍一猶豫,還是將陪同地將領都支走。
“馬將軍,你對此次軍演的結果可有預測?”秦雷微笑道:“大家都是行伍出身,就不要想著糊弄我了。”
“這個嘛…”馬光祖頗為躊躇的沉思起來,在他臨出發以前,陛下曾經特意召見,旁敲側擊的囑咐他。不要跟五殿下走得太近。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見他猶豫不決地樣子,秦雷也不著急,慢悠悠道:“如果馬將軍不好說,就讓孤來替你說,”說著伸出兩根手指道:“無非兩種可能,其一,我們勝了。但那是陛下英明。領導有方,並不是你的功勞。其二。我們敗了,你就要負全部的責任,撤職查辦在所難免。”
聽了王爺的話,馬光祖的表情逐漸僵硬,澀聲道:“若是勝了…應該還是有功的吧?”若不是心裡抱著一絲希望,他也不會硬著頭皮領軍上陣。
秦雷的嘴角向上微微一扯,淡淡笑道:“別人都會有功,唯獨你不會。”說著朝中都方向努努嘴,近乎殘忍道:“因為御林軍統領早有人選,你馬副統領不過是個過渡人物罷了。”
馬光祖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顫聲問道:“會是誰呢?”
“秦。”秦雷輕聲道:“陛下將你提升,就是為了給他騰出校尉的位子,再在這次的軍演上,隨便找個理由,讓你受個罰、讓他立個功,便可以使其上位了。”
馬光祖沉默半晌,終是頹喪地點點頭道:“我說為什麼別人不選,偏偏選我這個…庸人啊,”說著自嘲地笑笑道:“原來是存心讓我當馬桶來著。”
秦雷又添把火道:“輸了贏了都討不著好,就是這個樣子。”
但馬光祖也不是傻子,片刻的憤怒與失落之後,很快便回過勁兒來,定定的望著秦雷道:“王爺有什麼事就請直說吧,原先卑職辦不到的,現在也依然辦不到。”
秦雷搖搖頭,換上一副彌勒佛般的笑容道:“馬大人相岔了,小王是來幫你分憂的…”
“分憂?”馬光祖面色陰晴不定道:“王爺要做甚?”
秦雷指一指牆上供著的金龍騰雲旗道:“把這個給我,便相當於把責任給了我。”
馬光祖恍然道:“您是為這個來的!”便堅決搖頭道:“不行!陛下囑咐過旗在人在、人在旗在的。”馬光祖雖然資質平平,但忠誠無二,這也是昭武帝選擇他的重要原因。
秦雷乾笑兩聲,換一副嚴肅地面孔道:“孤有個絕對機密的情報,願跟馬將軍分享。”
“什麼情報?”馬光祖渾身一緊,心道:可別又是什麼壞訊息呀。“法不傳六耳。”秦雷壓低聲音道:“讓你的親兵出去。將軍附耳過來。”
馬光祖早被秦雷唬得一愣一愣,聞言也沒有多想,便揮手斥退了親兵,起身走到秦雷地桌前。
秦雷表情肅穆的招招手,馬光祖便彎下腰,把大腦袋伸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