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變了臉色,冷哼一聲道:“竟有此事?”
第三七七章 取士
李光遠從袖中掏出兩根蠟燭,面色肅穆道:“下官也是昨日才發現這種伎倆的,已經力所能及的將發現的全部換掉,想不到這裡還有個遺漏。”
秦雷接過那兩根蠟燭,稍一對比,果然發現其一長一短相差一寸,森然盯著那考官,冷笑一聲道:“你給孤解釋一下。”除了閱卷之外,十八房考官還負責各房試卷的收發,蠟燭也是由他們發放。
考官雙膝一軟,伏跪於地,口中小聲道:“考場歷來如此、臣等不過是依例而行。”這些撮爾小官反而不如朝堂上的大人們敏感,還分不清形勢,不知道天變。尤其是一經幕後人挑唆後,竟然還敢胡來。
秦雷森然一笑道:“既然你願意依例,那好吧,說著向麴延武問道:“罔顧考紀、私自索賄,依例該如何處置?”
“當斬…”麴延武輕聲道。
秦雷點點頭,對那考官輕笑道:“既然你那麼願意依例,那咱們就依例斬首吧…”那考官兀然想起這位爺的血腥,登時磕頭如搗蒜,連聲哀求饒命。
秦雷笑眯眯看著麴延武,不陰不陽的問道:“麴大人,你說怎麼辦吧?”
這官員乃是禮部的一個郎中,雖然不是麴延武的嫡系,可他身為禮部堂官,還是要護上一護的,小聲陪笑道:“此人雖然該死,不過這事兒不是他一人所為,若是把十八房考官都斬了,可讓誰來閱卷呢?”
他知道秦雷若要殺人,哪裡還會詢問別人的意見,這郎中的腦袋早掉下來不知多少回了。現在王爺這樣問,定然是又有什麼算計。身為老搭檔,麴延武自然要好生配合,輕飄飄一句,便將十八房考官都扯了進來。
秦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哪!”皇甫勝文大聲應道:“末將在。”
“將十八房考官悉數拘到至公堂前跪下,孤王有話要講!”皇甫戰文趕緊領命而去。
秦雷將手中一根蠟燭掰成三段,遞給跪在地上的考生道:“補你三截。用完速速交卷。”
考生感激涕零,謝恩不止,不一會兒便就著蠟燭將最後兩行字寫完。而此時,連第一截蠟燭也沒有燃盡。看來他所言不虛,真的是隻差幾個字了。
考生擦擦臉上的汗水,將卷子雙手奉到秦雷面前。恭恭敬敬地三叩首道:“王爺恩德學生沒齒不忘…”說完又磕了個頭,才起身晃悠著離去。
秦雷看一眼考卷上的名字,笑笑道:“常緯卿,真是個實在的傢伙。”便將考卷遞給李光遠,囑咐他將其與別的卷子混在一起,無須另作記號,他自己則到了至公堂前。
所謂至公堂。便是貢院中心的大廳。考官閱卷評分皆在此處。這會兒廳中空空如也,十八房考官悉數跪在廳前,等候五殿下的發落,但他們心中並不是如何害怕,法不責眾的道理大家都懂。
“哎,你說會拿咱們怎麼樣?”一個考官輕聲問道。
“誰知道呢?頂多臭罵一頓吧。”另一個撇撇嘴道:“難道還要把咱們地腦袋都取下來不成?”
正竊竊私語,便聽到由遠及近的靴子聲,考官們趕緊低頭住嘴。
在堂前站定,看一眼屁股撅得高高的考官們。秦雷沉聲問道:“誰來告訴我,至公堂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便有考官小聲答道:“此乃天下最公平公正的地方。”
冷笑一聲,秦雷一字一句問道:“那長短蠟燭是怎麼回事?”
考官們這才知道緣由,互相使個眼色,便有那伶牙俐齒的答道:“王爺有所不知。這是十八年前定下的規矩:黃金三兩三。便可得長燭,考生們也是知道地。不然窮人和富人一個樣。那才是不公平呢。”
秦雷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