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瞟了瞟她,隨即將裴隱的手臂樓得更緊。
“澤大哥?我好久沒有見他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哪馬府!上次他答應要教我劍法的,我還沒學呢!”
澤大哥?濯疏言疑惑的看著裴月泠,聽她的口氣似乎和澤湮墨的關係頗為親近。下意識的就皺了皺眉,澤湮墨之前明明對自己說能夠走進他世界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他居然要教這個女子劍法!他都從沒想過要教自己……
鍾離雲初將這一幕全部看在眼底,這裴月泠出現的時機真好哇!太好了!
“好好好……等我陪疏言拿了東西就帶你去……你在馬車上等我們。”裴隱向來對自己這個妹妹極之寵愛,她吵著要見澤湮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若自己不答應還不知道要被她纏成什麼樣子。
“我才不要一個人在外頭等呢悶死了!”裴月泠看向濯疏言。
“喂!我也去你家坐坐沒關係吧?”
“月泠!怎麼沒點禮貌!人家可是皇上欽封的神醫!”
“沒關係沒關係的,我也不喜歡人家總是很客套的叫我神醫,歡迎裴姑娘。”濯疏言對著裴隱擺手,復又將視線投向裴月泠微笑,不過怎麼看都怎麼覺得這個微笑有點勉強……
“吶哥你看到了!人家都不介意!”說著就拉上裴隱半先走進了神醫府,無輕追了上去為兩人引路。
濯疏言看著裴月泠的背影鬱悶的扁嘴。
“裴姑娘和小隱的性子差別怎麼那麼大……”
鍾離雲初笑著湊過去。
“我看,裴月泠只是對你才有敵意。”
“為什麼呀?”悶悶的抬眼看鐘離雲初。
“你難道不知道嗎?這裴月泠在兩年前偷跑出家遇上了小澤就喜歡上了他,聽說是非君不嫁啊……小澤對她也還不錯,如今知道你住在郡馬府,當然就對你有敵意啊,她又還不知道你已經答應嫁給無輕,你找個機會告訴她她應該就不會再為難你了。”鍾離雲初終於體會到了小魚兒的感受,原來面對著如此好騙……呃不!是如此單純的濯疏言,那謊話很容易就出來了。
況且他們可都是為了濯疏言和澤湮墨好嘛!這人都是一個德行,不推就不動。再說他也沒有完全說謊,這裴月泠確實是很愛澤湮墨的,裴隱也曾經有意為自己的妹妹牽線,只不過澤湮墨對裴月泠是完全沒有興趣。
若是沒有濯疏言的出現,說不定澤湮墨還真的會看在裴隱的份上娶了裴月泠,雖然不會有什麼男女之情,但相儒以沫一輩子也還是可以的,不過如今裴月泠是絕不可能被澤湮墨放在眼裡了。
相比起裴月泠,鍾離雲初倒是覺得另一個人更為棘手。看向了那走遠了的三人,視線定在無輕的身上,這人不簡單他早就知道,他明知道澤湮墨對濯疏言的心思,也明明看出了濯疏言的心裡有澤湮墨,可他居然還放心讓濯疏言住進郡馬府。
或許在外人看來他這樣是溫和大度,可若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怎麼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的進退自如雲淡風輕,要麼就是無輕根本不愛濯疏言,要麼就是他欲擒故縱故作大方。
根據情況分析無輕應該屬於後者。濯疏言每次提起無輕時都說他是如何如何的溫柔如何如何的君子端方,所以無輕本人很清楚這將是他和澤湮墨爭奪的唯一籌碼。如果他一反常態的開始對濯疏言諸多約束,在濯疏言還弄不明白自己感情的時刻只會引來她的不解和煩悶,那濯疏言就會一步步的遠離他走向澤湮墨。
但若是退一步的話,他既可以不給濯疏言任何的壓力,又可以在神醫府這裡守著自己的領地。看著他剛剛的表現,已經完全擺出了一幅男主人的姿態,就連出來迎接客人的都是他而不是濯宇。
這個男人澤湮墨可不容易對付啊…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