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將與他分離,兩柱熱淚難於自禁從眸裡滾滾溢流。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銜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從翩兒房內返回婷兒房內,蘇婷婷不知相公是做什麼,枕於繫上打了個呵欠,左手輕輕按住了芳香櫻口,顯的嬌慵之極。睏意重重輕喃:“相公,您這是?”
見著仙子如此精緻漂亮、魂牽夢繞,阿真抱住仙子,褻瀆哽吟:“更能消、幾番風雨花,匆匆春又歸去。惜春長恨花開早,何部落紅無數。春且住!見說道,天涯芳草迷歸路,怨春不語。算只有殷勤,畫簷蛛網,盡日若飛絮。長門事,準擬佳期又誤。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縱買相如賦,脈脈此情誰訴?君匪舞,君不見,玉環飛燕皆塵土。閒愁最苦。體去倚危樓,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
“呀……”蘇婷婷聽得此思相,訝聲輕叫,後半個音卻已消失於他嘴內,粉嫩丁香小舌無力招架他的掠奪,只得予他由他任他。迷茫裡只覺相公煨火的手掌漫遊身子,身子隨著他的撩拔,凰鳳磐盤,浴火重生了。
這一夜阿真很忙,來回折騰不僅疲憊力盡,最後也精盡人亡了。天晨昏昏亮起,阿真腎虧被侍候起更,頭昏腦漲裡看著翩兒一臉不捨,默然嘆了一口氣擁她入懷,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短暫的離別才有重適的喜悅,阿真哥哥答應你,最晚二月底便來與你們相聚,從此夫妻恩愛永遠不再分開。乖!”
慕容翩嚶嚶泣涕,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讓她抱著來到膳廳。蘇婷婷昨夜倍受疼寵,慵懶無力坐於廳內,瞧見相公竟抱著翩兒進來,撐桌起身詢問:“相公,翩兒怎麼呢?”
“婷兒,婷兒……”慕容翩號啕哭泣,摟著心愛男人脖頸哭道:“相公要讓咱們去雷州祭祖,嗚!”
“咦!”蘇婷婷還未開口,倪婉真訝異從椅上站起,糊里糊塗詢問:“愛婿是雷州人?”
“是呀。”阿真不捨把翩兒放回地面,哀傷搖頭說道:“婉真岳母,其實我是雷州林家的少爺,因為不喜歡奶奶給我指派的親事,所以便離家出走,現在奶奶派人找到我,要我帶翩兒和婷兒去祭拜父母。可是大軍剛來,一大堆事纏身,所以便想讓你們去。”
倪婉真聽得既好笑又搖頭,最後聽到愛婿也要她去,詫異指著自已道:“孃親也與婷兒去嗎?”
“是呀,奶奶說了,既然結親就是親家,她本該親來拜訪,只是腿腳不太利索,所以便行了此道無理要求。”阿真騙死人不償命,雙眼倍兒真誠,手指蔡經治和王可姑說道:“這一路會先後路過蘇州、杭州,我也讓他們停留接上所有人,一起到雷州玩玩吧。”
倪婉真點了點頭,“既然是親家奶奶邀請,自然該去拜見,不知愛婿打算何時起啟?”
“倪真岳母,眼看父母忌辰將至,時間緊迫,就今早。”說道,阿真轉身詢問蔡經治:“都準備好了嗎?”
蔡經治恭回:“全準備妥當了。”
阿真轉眸走於婷兒身邊,見她眼眶通紅,眸聚迷霧,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心裡難受不捨,眷戀深情,卻也不管是否有人在場,大掌往其腰際摟攔,俯唇深深便吞入她的溢香芳唇,一番廝磨,惹的膳廳眾人面紅耳赤,才沙啞低道:“婷兒,小別勝新婚,不要哭,乖!”
蘇婷婷梨花帶雨,千言萬語哽於喉頭,知曉這一別相公定是腥風血雨,既是擔心又是無奈,眼花並出,淳淳不息,輕柔深愛摩挲他的俊臉,抖擻珍重。“相公萬千珍重,婷兒不捨,不捨,不捨!”
倪婉真等人見著此景,心裡詫異之極,若只是回家祭親,何須如此?瀋海等人心極度狐疑,靜默觀看這一幕生離死別,不知所云。
安撫兩個淚人兒比寵愛她們更讓人心力憔悴,從天剛亮起,直到天大亮,離別的一頓早飯含淚鹹咽。街上商旅小貶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