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會引來狗兵。”
“不會。”阿真搖了搖頭說道:“前有渭山三十五萬兵馬依險而踞,德州的兵將有恃無恐,悠哉安睡,巡兵不會盡心盡力。”話落,比起根手指小心道:“你要注意的不是德州兵將,而是探馬與過路的信馬。”
“真是這樣子?”胡車兒不太相信。
“你不相信我嗎?”別說是這個腦殘的世界,就是正史裡,兵士的心裡也是一樣的。
“我當然信。”胡車兒咬了咬牙,站起身朝所有人小聲說道:“全速向德州十里土丘坡前行。”
老是吃敗仗的諸眾,第一次活生生從三十五萬敵軍眼皮下越過,雖然沒有勝利,可是這出舉動無疑給他們蒼涼心裡帶來陌大的衝擊,措敗的心瞬間湧出一種希望,聽其號令隨著老大在黑暗中滿頭大汗急奔。或許他們真的能贏?因為有誰能生生從三十五萬強敵眼皮下偷過防線?對!他們可以,他們一定能。
月牙西墜,昏暗的黃塵土道陣陣奔跑聲響起。
猛喘白氣的阿真感覺自已撐不下去了,口乾舌燥裡心臟急喘,肺氣塞窒。
“真哥,撐住。”身側的蘇大見他要摔倒了,趕緊扶住他,急跟著前面的胡車兒。
如此長距離的急奔,讓阿真差點虛脫,喉嚨乾澀道:“蘇大,給我水袋。”
一隻強勁的肩彎緊扶著他,一手解下腰前的水袋,蘇大一氣呵成,用嘴咬掉木蓋。“真哥。”
抖著一雙老手,阿真接過水袋咕嚕猛灌了幾口,才朝領路的胡車兒急問:“還有多少路程?”
“放心。”胡車兒狼眼四周掃描,臉不紅氣不喘回道:“照此速度,再過一個時辰就到德州十里了。”
“嗯。”應答都覺的費力,阿真感覺自已體力達到頂點了,不再吭聲的死命往前奔,暗歎古代人都屬蟑螂的,開十一路跑這麼久,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如調幾個回二十一世紀,肯亞、俟塞俄比亞,肯定從此退出馬拉松歷史舞臺。
天曦未亮,德州側方十里開外的一座巨山上,樹葉蔥茂、巨根盤繞,未進其林先聞泉聲,落差不大的渭河之水延綿從大山穿進,清流漫漫,潺潺淙淙。
“呼……”四肢抽筋,手腳僵硬。到達目的地後,阿真抖的不成人樣,渾身汗水淋漓。被攙扶拖進林內,抖跌在地上,雙腿雙手的肌肉緊抽著筋,滿布汗水的老臉四周觀了一下,雙耳內傳來陣陣清泉飛瀉聲。重重撥出一口氣才朝身邊的胡車兒詢問:“這是哪裡?”
“呃?”見他如此弱不禁風,胡車兒把腰間的水袋喂到他嘴裡,愣怔一下才回道:“這就是土丘坡呀。”
“是嗎?”大腦門再巡看了一眼月輝下的蒼鬱樹林,發白的嘴唇抖語道:“我還以為就一片樹林,幾垛土丘呢,沒想到這林子這麼大。”
“真哥,您真神了。”胡車兒豎起姆指讚道:“真的全被您料到了,德州這些兵士蠢如母豬一般,竟然無察覺。”
“嗯。”整整灌完一大袋水,阿真動手解開又是水淹又是汗浸的衣服,施令道:“派四名斥候查探,一個時辰交替。”
“是。”
“所有人用些乾糧,隱蔽休息。”
“是。”
隨著命令落地,二百餘人也是累極,迅速各自散開,尋找自已的隱蔽所,從懷裡掏出僅存的乾糧,啃吃完便閉眼靠在樹腰上歇息。
見大家都散開了,阿真抖著手從懷裡掏出那張被體熱捂的溼乾的草圖,認真瞄著。
胡車兒、牛蛋、馬哥、蘇大小,五人把阿真包圍在中間,茫茫看著地上那張粗糙的地圖,不知接下來要如何幹了。
“真哥,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幹?”連續兩次被他料中,胡車兒對阿真是越來越信服了。
凝看著眼前這張地圖,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