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卻不停的往下垂掉,麻骨見狀,趕緊上前接住,把他手臂挽掛到脖頸上,便聽他吩咐:“一人給一片金葉。”
“是。”一手摟抱住他的腰際,麻骨另一手急伸兜裡,掏出裝滿金葉子的錢袋,往巴特都身上一扔,急忙伸手去固定從肩上滑落的手臂。
十名嬌燕駭喜萬分地接金葉子,趕忙躬身下伏,皆不捨地綻眼再睇瞧了這個俊郎男人一眼,落寞三步一回頭地往樓下拾步離開。
咚咚咚……
催小恩見姑娘們全下樓了,看到她們手中各自捏著一枚金葉,頓時驚喜地咚咚跑上樓,在梯口見到虛掛於侍衛身上的豪少,笑逐顏開連連躬身說道:“少爺,奴家已為您備妥了午飯……”
“什麼?”聽到午飯,阿真老母雞一竄嚷叫,急驟詢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催小恩不明白豪少怎麼這般急迫,想來應該是有急事,連忙回答:“已經是末中了。”
都兩點了?難於相信自已竟然從早上十點玩到下午兩點,發抖的大腿一個使力前跨,頓時軟了下去。
“少爺……”麻骨驚呼一聲,手臂急伸,險險把要滾下樓梯的郡王扶住,驚魂未定勸解:“少爺當心吶!”
中午要送殷大小姐離開上京,可卻玩女人玩錯過了,也不知道殷大小姐現在是不是在拆房子冒火。阿真心急撩喊:“快到烏木客棧,快呀。”殷大小姐別又使上大小姐脾氣,來個姑奶奶不走了,那就遭了。
“是。”麻骨應喏,噔噔噔扶抱著他,依呀歪啊急急下了樓梯。
催小恩瞧豪少急的都忘打賞她了,亦步亦趨跟在身後頭輕道:“少爺,賤奴有頂小轎,雖然小了些……”
正愁這樣出去讓人笑話呢,聽聞有轎子,阿真想也不想便扭頭命令:“快把轎子抬來,阿骨打賞。”
“謝少爺。”等的就是他的打賞,催小恩彎身躬謝,瞧見一顆金燦燦馬蹄子出現,雙手興奮擅抖地接過,身腰更是直彎到地上,千恩萬謝過後,才轉身往內門跑去喚轎伕。
站於門口一會兒,阿真見到一頂小轎果然從巷子裡急奔了出來,還未等轎伕壓轎,他便使出渾身勁道,咬牙扶住轎沿爬進裡面,心急如焚下,根本就沒聽見外面老鴇和眾嬌的道謝相送,很是擔心殷大小姐會不會氣的忘了手指頭的傷,一掌把他甩到牆壁上去當海報。
忐忑不安坐於轎內,阿真吡牙力揉既酸又軟的雙腿,午後時分,街道的吵雜聲更是巨大,若有若無聽見外面形形色色的喲喝與吵鬧,隨著轎子越接近客棧,心頭那股悚然被濃濃披上一種恐懼色彩。
殷大小姐好厲害的,那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都得讓道,他總共被他歐打煽翻過幾次了?剛來的時候就被他煽了一次,然後打的臉蹭於地滑磨了一大段,還好沒留下傷疤!然後在文會時碰見她,又被她揍翻在地,隨後在擂臺後面劈哩叭啦,被摑的臉龐發腫,口吐鮮血,隨後……
扳著手指清算,越算阿真的心頭越是恐怖,一股毛毛的東西密密把心臟給裹住。毛骨悚然,臉色恐怖再想,如讓她看見自已這副腎虛樣,那……
“停停停……”嚇的頭皮都豎直起來了,揚聲吶喊:“快停下。”
“停轎。”跟急在轎邊飛奔的麻骨,突聞郡王恐懼聲音,急忙揚聲咆喝停轎伕,轎子一壓,小心亦亦扶起虛軟的大爺,疑惑詢問:“少爺,烏木客棧就快到了,您這是?”
掀簾出轎,阿真咬牙抬腿跨出轎欄,艱難扶著麻骨試著挪動步伐,能站穩住腳了,擺手道:“阿骨打賞轎伕,讓他們回吧。”
“是。”麻骨小心攙扶住玩到腎虧的大爺,把錢袋交給登特都,疑惑詢問:“少爺,為什麼不坐轎?”
總不能告訴他們,他怕被殷大小姐打吧?擺了擺手,挺起身艱難地挪移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