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休想讓我籤賣身契。”
瀋海見這小子竟然叫他死老頭,非常不爽的再掄起拳頭,準確的往阿真高高凸起的大包再來了一記,瞪大牛眼重問道:“你小子說貧賤不什麼?威武不什麼?再說說看。”
“啊……”高凸的濃包上再凸起一小包,阿真是痛的牙齒打顫,可憐兮兮的抬起糾淚的雙眼,看著瀋海弱弱回道:“也……也不是啦,偶……偶爾也會移幾下,屈幾下。”
“你小子還真是牆頭草,怎麼不繼續貧賤不移、威武不屈了?”瞧他那見風使舵樣,瀋海心情很好的咧咧笑罵:“老頭我見過無恥的,還真的沒見過像你這般無恥到人神共憤的。”
阿真捂著腦門,腦袋上的包頂包還依然的痛,心裡把沈老爺子家裡的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了個遍才嚷道:“沈老爺子,這樣敲會敲傻的耶。”
“傻了好,傻了才不會整天頂嘴。”瀋海抿笑的把他扶起來,拾起桌上的筆,長臂一伸,板著晚娘老臉威嚴喝道:“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快給我簽了。”
“好嘛。”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毛筆,阿真湊身看著那張賣身契,“沈老爺子,可不可以換個名字?”這蘇軾他當不起,真的不敢當啊。
瀋海見他又拿巧了,咬牙再掄起拳頭:“你小子再哆嗦,信不信我……”
“別別別!”阿真後退一大步,摸了摸仍在疼的腦門,糾淚道:“換……換個名字。”
“沒法換。”瞧他那怯生生的模樣,瀋海差點噴笑,很是威嚴地板起臉說道:“府中新進僕役皆用子華子。晏子問黨取名,此軾字剛好輪到你。”
“不能換?”
“換什麼換,這個軾字哪裡不好聽了。”瀋海吹鬍子瞪眼睛,搖著腦袋念道:“遊士無所植其足,則憑軾結轍而違之。”唸完一拍定案道:“就是這個軾字了,沒得改。”
“哈哈哈……”見他吟詩,阿真噗哧嘲笑,朝前調侃道:“沈老爺子,瞧你搖頭晃腦那樣,不去當夫子可惜,太可惜了。”
瀋海腦袋剛停就被調侃,老臉泛紅的朝阿真瞪去非常危險的一眼,咬牙陰問:“混小子你籤不籤?”
害怕腦門再挨暴粟,阿真懦弱點頭道:“我籤,我籤。”
走回桌前,故作疑惑的手指比著賣身契下面的空白處,非常小心的詢問:“沈老爺子,是籤這裡嗎?”
“沒錯。”瀋海點了點空白處。“就簽在這裡。”
“好。”提起沾過墨的毛筆,阿真龍飛鳳舞的刷刷簽上《蘇軾》兩個大字。簽完後格外小心的捧起那一紙賣身契,輕輕把墨吹乾才畢恭畢敬高遞給前面的瀋海。“小人簽好了,請沈老爺子驗收。”
“呃?嗯!”剛才還死活不籤不,瞬間就簽了?接過一紙賣身契,瀋海感覺有什麼不對的攤開看了看,可見他真的簽名了,一時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把那一紙賣身契收進懷裡。歪了歪腦袋,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可又想不出不對在哪裡。
“嗯!”晃了晃有點暈的腦袋,瀋海很是奇怪的喚道:“隨……隨我出去採買。”
“好嘞。”蹩著笑,阿真趕緊轉移話題的摸了摸肚子道:“沈老爺子,等一下到街上買點東西給我吃,不然沒力氣拿東西。”
“你小子。”見他又餓了,瀋海果然被轉移了話題,裂裂笑罵的領先朝府門口走去。
嘿嘿嘿……,陰了老爺子一道,阿真眼泛狡黠,心情很好的跟上這張飯票。蘇軾——歐麥嘎!讓他死吧。
跟著沈老爺子走出府門,等候許久的阿谷立即上前詢問道:“內總管,這次是要去採賣什麼?”
“半年到了,太老明天要到寒山寺上香,到油金紙燭鋪。”
“好,請內總管上車。”聽到油金紙燭,阿谷的躬身比劃著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