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岫雲背過身,美麗臉兒有著沉重僵硬,心裡很空很空,非常的空。
小姑奶奶突然不哭了,阿真靜凝看著她的背,故意討好地憐喚了數聲,得不到回應後,目光頓時也斂了下來,意味深長看著她的柔背,輕翹起嘴角轉身走到牆角落坐。心道:我不打你也不罵你,就用感情折磨你。夢想破滅可是件殘酷的事呵!
各懷心思的兩人安靜沉默不一會兒,四面八方突然傳起急促的腳步聲,夾著叫喚咆吼聲,然後鏘鏘兵刃聲驀地響驟了起來。
“呃?”沉默中,聽到嘶吼打鬥聲,阿真輕輕一怔,抬眼朝黑暗通道看去,便轉眸往隔壁的小姑奶奶看去,見她也用茫惑雙眼看著自已,心底嘿嘿嘿笑個不停。
“有……有歹人。”沉默看了會兒,耶律岫雲顫抖的猶似要昏倒一般,挪動著身子不停後縮,彷彿要把自已縮鑲於牆壁內一般,讓見者不由自住蒙生起一股濃濃憐憫疼惜。
真是受教了,此屆金馬獎影后非她莫屬,阿真暗自佩服不已,強忍住噗出口的鬨笑,急站起身奔到柵欄對裡面那個受驚的人兒安撫:“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話剛落下,外面的兵刃聲嘎然而止,然後回鶻話與黑汗話交疊,回鶻的話帶著顫抖,黑汗的話卻帶著冷冽,緊接著就是大量的腳步聲往他們前來。
見著昏暗通道出現兩名黑衣罩衫黑汗大漢,阿真心裡菀爾不已,目光緊跟著越走越近兩人,看了看兩人手中猩紅漉漉大刀,轉眸再看嚇的直髮抖的小丫頭片子,心道:這出戏真是越演越精彩了。
黑罩衫兩人步履極快,來到阿真牢門前抬起斗笠下的惡眼兇狠瞪了他一記,不吭半聲走到另一門牢前,見到裡面的女人,雙雙一怔,隨後前面的回鶻大漢把大刀插了背後的刀鞘內,語聲低沉冷竣:“卡都嗦,依為妮?”
耶律岫雲話法生硬,驚棘地點頭回應:“滴都。”
聽得黑汗話,阿真好奇不已的雙眼來回觀看小姑奶奶與惡漢,雖然聽不懂,可見詢問的那個惡漢點頭,便知道惡漢是確定了她的身份。
“皮喲!”確認了身份,詢問的惡漢便上前握住門鎖。
阿真站於隔壁看的真切,就在詢問的惡漢手握門鎖時,站於他背後的另一名惡漢急速從耶律岫雲的天顏上收回目眸,隨後掄起手中的大鋼刀,毫不猶豫就朝同夥身上劈了下去。
“啊……”
“小心……”|駭見背後桶刀一幕,阿真和耶律岫雲齊聲撩叫,然後……
“呸個……”被一刀砍趴於柵欄的惡漢野獸一聲咆咒,身子靈活一側,兇險躲過後面惡漢補上的一刀,揚起一隻黑腿,上躍飛踢。
補刀的惡漢一刀沒砍死人,握刀的手腕被踢的一陣麻,單刀鐺的一聲掉到柵欄旁,跟著長聲低咆,竄上前一拳往挨刀的惡漢臉砸撲上去。
背後挨刀的惡漢後背汩汩冒血,這一拳正中鼻樑,噔時鮮血長噴,踉蹌後退時,嗆啷一聲抽出了背後的大刀,還沒站穩,左一刀,右一刀,左一刀,右一刀,左右齊開朝前劃砍了而上。
偷襲惡漢沒想到同伴還能反擊,身軀隨著揮砍而來的大刀左右擺晃著,臉色亦常的冰冷嚴峻,瞄到空虛飛起一腳朝前暴喝猛踹。
受傷惡漢背後雖然鮮血一片,然武藝比他略高,見著大腿踹來,身子側晃提刀反刃,刀刃由下往上劃剁,嚓的一聲,偷襲惡漢一隻小腿登時斬落,慘叫一聲,向後便倒。
斬下同伴一根小腿,受傷的惡漢半刻不遲疑,兇像畢露撲上去,對仰倒於地的同伴連補數刀,直至鮮血激撲一地,這才踉蹌從血屍跟前後退,手掌後捂背上深長刀口,額頭冷汗嘩啦飛瀉,退靠於石牆時,再也支撐不住,登時流血過多,暈昏了過去。
阿真張口結舌從頭看到尾,見著惡漢摔倒昏死,張合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