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好像真的很忙樣,讓藍倪兒忍俊不住噗笑出口,嫵媚斜瞥水目,“你整天吃飽睡,睡飽吃,有什麼忙的?”
她這種豬的言論噔時讓阿真極度不滿,吡牙兇瞪她反駁:“什麼叫吃飽睡,睡飽吃?我可是看忙耶!”
“好吧。”藍倪兒故作同意地點頭,反問:“那你整天都在忙些什麼呢,我的郡王。”
“嘎!”差點咬到舌頭,阿真抱胸想了想,驀地彈起個響亮手指,當場就證明起自已很忙地駝下背,行將就木挪走幾步,慢騰騰道:“比如回來走走路。”話落,翻倒躺在地上,抽筋蹬腿蹭了蹭,“還有喘喘氣啊。”
汗!他那副老爺爺瀕死模樣,頓讓藍倪兒和耶律岫雲傻眼,這也叫忙?這應該叫快死了,不叫忙吧?
“算了,你就躺那裡繼續喘氣吧。”藍倪兒徹底無語了,牽過小岫雲的手,“明天再來看你,除了府中侍衛送來的飲水飯菜,其它一律不能吃喝,記住了。”
從行將就木喘氣裡翻坐起身,阿真對出牢的大小娘門擺了擺手,“每天都是這話,明天要來就換些新鮮的,不然就別來了。”
藍倪兒回頭嗔嗔再朝他那副痞子樣兇瞪一眼,不知為什麼,看著他那張邋遢臉龐,心中突然湧出一股不捨與傍仿,像是她現在離開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一般。
走了數步,越走藍倪兒的心就越慌,不捨的再回頭往他的囚房眺看,見他髮絲散亂,蓬頭垢面、骯髒邋遢,那副齷齪潦倒乞丐樣,正倒於稻草上繼續縮睡,喉頭又時一緊,眼眶驀地紅了起來,再等半月,如耶律範還依然如故,那就別怪她了。
藍倪兒突然的感覺並沒有錯,十月二十九日,夜半三更,上京正值大雪紛飄,這場大雪連續下了三夜三日,為大地披上了一層厚厚白雪絨衣,萬物皆枯,人獸皆瑟。可是……
在這麼天寒地凍、無星無月漆黑一片的雪白大地上,上京城外數十丈的雪丘突然輕微的晃動起,伴著冰雪微小崩落,突見一雙寒冷冰眸出現於積雪裡,冰眸一現,崩雪還是大力抖動,駭然之下,詭異冰天雪地裡竟然冒出個身著雪白鑲綠服的猛漢,如地鼠無聲無息從雪地裡鑽了出來的猛漢,煞氣凜冽,鑽出厚雪人就如雕像般蹲於雪上,身軀不動,可一雙血眼如紅外線般,咕嚕朝前不停掃射。
只見詭異猛漢臉龐粗曠,煞氣血腥,笑這一詞跟他像是絕緣一般,穿著單溥軍裝卻不覺寒凍,貓蹲於皚皚白雪,如炬虎目泛光掃射城牆上點點星燈。
三觀二瞥後,突見他上抬黑黝大掌,黑掌時捏時握、時揮時比,當詭異、快速又簡單的手勢捏成拳狀時,他身後的白雪突然抖動而起,驀地平靜的雪丘裡又攀爬出兩名大漢,這兩名大漢跟猛漢一模一樣,皆是面孔淒厲,目光狠辣,穿著白色綠點突擊戰正規軍服,腦袋戴著一頂與軍服同色軍帽,臉頰沾著大量白雪,白雪隨著他們伏地攀爬而抖落於地,天寒地凍的節氣,像是與他們沒有關係一般,動作靈活,如水蛇一般爬的既快又無聲息。
才數眨之間,兩隻水蛇已爬到城邊,擘電厲目斜上一掃,動作一致便解開腰前倒爪勾,當城牆上一群兵鎧巡邏過時,兩條倒爪勾整齊朝黑暗城牆而上,勾剛抵達牆簷,可謂是同一時間,下面的手臂驀地一緊,彷彿爪勾百分百會搭到牆般,兩個詭異的東西,頃刻之內已然攀掛在城牆半空。
如雕像的猛漢蹲在皚皚白雪上凌厲眺看前方,冰冷目光見到掛於牆上兩人的一通手勢,臉色頓時繃的更緊,黑掌側豎小弧度朝前一揮……
我的媽呀!剎那間,只見浩浩皚皚雪堆裡突鑽出如蟻般的淒厲狠辣惡漢,這群惡漢少說也有數百人,攀爬前進的只只貞子,全都是突擊隊正規軍服,頭戴鴨舌軍帽,後背掛尖弓、利箭、血刀,腰纏細索爪勾,左腿上綁著一包小袋,袋裡不知裝有什麼東西,右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