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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看戲,走!”一手牽過藍倪兒,一手牽著小丫頭,對大堆人咕拜了一句,便提步朝戲臺前大步跨了過去。心道,金遼這些哥哥跟妹妹荀拼出來的腦殘兒,個個都狐鬼心思,虛偽的叫人毛骨怵然,比想像中還要機關巧算,以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響鑼鏘鏘鏘,紅鼓咚咚咚。戲臺上的班子聚在一處,裝紅襯綠,大花臉的是奸臣,白臉的是好官,垂髮的是冤魂,黑臉的是皇上。戲誰都愛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無不震奮和期待。
琪娜端莊坐於戲臺前,她左右皆擺著無數桌椅,左側是耶律緒保,右側則就是桑耶茵,其餘一干人按身份依次而坐,除了小岫雲有安排一張小椅在琪娜邊側外,就連耶律範和勒嫫芮都得坐於第二排的椅上。
阿真壓根兒不懂什麼戲呀曲的,不過看這麼大群人如磕藥般地興奮,也不太好掃大夥興致,被藍倪兒再逼給琪娜問好過後,默不吭聲就往一張空閒位置大屁股落坐了下去。
才給皇祖母問安躬身,藍倪兒就見這個男人竟一屁股坐於耶律緒烈的位上,一隻腿還高高翹起,桌上一顆梨子被他啃掉了一大半,臉色頓時斂繃,小聲喝斥:“起來,咱們的位兒在後面。”
“什麼?”翹著二郎兒邊抖邊吃的阿真微愣,吞下嘴內果肉後,老臉左右瞟睇,眼見大幹人正用怪異目光瞪他,老臉頓時更訥了。
“這有人坐?”不懂這些規矩的阿真疑惑站起身,愣頭愣腦對瞪他的藍倪兒和琪娜一干人詢問,隨後左右扭頭往黑壓壓坐滿人的椅上眺觀,所有人都落坐了,也不缺什麼人呀。
藍倪兒覺的很是羞恥,急步跨到他身邊,扯過他的衣袖對琪娜至歉:“皇祖母,額駙剛來,不清規兒。”
“不礙事,不礙事。”琪娜呵笑左右看了兒子和兒媳,笑目最後定在阿真臉上,眯笑說道:“戲兒快開始了,額駙和倪兒還是快快入座吧。”
被牽走到第二排,阿真落坐回屬於自已的位置上,左邊坐著藍倪兒,藍倪兒旁邊則分別是綠影兒、紅衣兒等一干人,中央的坐位就是小丫頭她老爸和風華絕代的老媽了,耶律舞也在這些皇子公主行例裡,第三、四、五排則就是四族的各宗親們了,當阿真遠遠看到坐於最尾端那兩位駙馬爺,心裡噔時詫異之極。他們的老婆坐在第二排,可他們卻比懶散宗室都不如地坐到最尾排,這個金遼還真打心底瞧不起人啊,吃軟飯就真的讓人這麼打心眼瞧不起嗎?
“阿藍。”從那兩位駙馬身上收回目光,阿真的屁股好像很不自在般,如蚯蚓地扭了扭,說道:“那個玉公主和綿公主的男人都要坐在最尾端,我這個郡主的額駙卻堂然坐在這裡,好像不太好吧?”
藍倪兒仍未從剛才的大臊裡恢復過來,美臉佈滿不耐煩繃顎,只想靜靜的水目轉向兇瞪,低壓口吻,陰霾詢問:“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就不能安安靜靜,老老實實一會兒嗎?既然知道不懂規矩,還自作主張的搞七拈八,是故意要給她難看,不讓她下臺階吧?
阿真只是一個提問,戲也沒開,這頭母狼卻一副恨不得他閉嘴模樣,這麼兇悍幹什麼?他又不欠她的錢。噔時也不爽了,弓繃起下額,抱起胸膛猛地站起,朗朗乾坤下當眾呸了一口濃痰,“老子就是個靠女人裙襬的寄生蟲,你是老子的老孃,老子有覺悟,也自認不敢和自個老孃坐一起。”話落,眾目睽睽下站起身,跨出三七步,很識趣地往最尾端走。
“你站……”藍倪兒沒想到他又當著族皇宗親們面前讓她難堪,一張美麗小臉蛋兒氣的白裡泛著青綠,站起身要怒叱他回來時,感受到大量目光投於自已臉上。實在是丟不起臉了,緊捏發抖小拳頭矮坐回椅上。心裡濤怒,好你個林阿真,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他了,不聽是嗎?有你不聽的。
走到尾端入坐,阿真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