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說。我的心情很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幾次想開口都被自己混亂的思維干擾著。
“不用擔心什麼,她的生命力很強,不會出事的。”倒是風葉先安慰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向走廊對面走去,不為別的,只是有些鬱悶想散散心。風
葉由於能看到我,所以也沒有跟來。
三樓是都是住院的病房,並不像樓下的門診處有那麼多的人,所以很清靜。斜
斜的夕陽透過盡頭的窗子照進長長的走廊,給冷靜的空間裡帶來些許暖意。我的腳
步很輕,幾乎沒有什麼聲音,我不想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
我經過其中一個病房門口的時候,忽然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女孩,手中端
著一個水杯。可能是由於長長的頭髮遮擋了視線,她關好門回身向外走的時候正巧
撞到了我身上,身子晃了晃沒有倒,但手中的水杯卻不小心滑了出去。
“啊?”女孩驚呼了一聲,伸手去抓水杯卻抓了個空。我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正
在墜落中的杯子,伸手遞還到女孩的面前。
“謝謝。”女孩側對著我點了點頭,雙手接過杯子轉身就要走。
“梁雪冰?是你?”剛才我就覺得這個女孩的身影非常熟悉,這一聲“謝謝”反倒
讓我確定了她的身份,“你怎麼會在這兒?”
“恩?”顯然忽然被人認出來的她被嚇了一跳,抬眼看到是我後倒是好了一些,
“原來是你啊……”
我點點頭,沒想到今天請了事假的梁雪冰居然會在這裡,我向她走出的門裡看
了一眼,只見一箇中年男人斜靠在病床上,眉眼之間和梁雪冰有些相似,大概是她
的父親吧。
“我爸爸今天住院複檢,我媽媽有事不能來,所以我來照顧他。”梁雪冰從走廊
裡的飲水機處接了一杯熱水回來後向我解釋道。
我忽然記起在張葉玄給我的資料裡面提起過樑雪冰的父親曾經因為一次登山意
外而摔傷了腰,最近才從丹麥動手術回來。
“哦,你爸爸的腰好些了嗎?”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有問題,她根本就沒對我提
起過她父親的病因,我這樣問無異就是不打自招了我調查過她。
但似乎她並沒有察覺到我話裡面的不妥,反倒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冰冰,外面是誰啊?進來說話吧!”裡面她父親招呼著她,似乎是聽到了我們
兩個的談話,當然,在這麼靜的走廊裡說話,即使耳朵有些問題也一樣是會聽到的。
梁雪冰答應了一聲,推開門先走了進去,接著回頭看了看我。我無奈之下也只
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坐吧。”梁雪冰的父親很熱情的招呼著,“你是冰冰的那個朋友嗎?”
“哎?哪……哪個?”我第一句話就被梁父給問蒙了,求助似的看著梁雪冰。
梁雪冰似乎沒看到我求助的目光,她將水杯放到了病床邊的桌子上,將被子向
上拽了拽,說道:“爸,該吃藥了。”
梁父對我笑了笑,接過樑雪冰遞來的藥吃了下去,將杯子放到一邊問道:“你
就是那個司徒梟嗎?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哎?我……我不是,”顯然梁父認錯了人,我拼命的搖著頭,我可不想和那個姓
司徒的扯上什麼關係,“我……我叫風忍,是梁雪冰的同班同學,我妹妹也在這裡住
院,碰巧路過而已,給您添麻煩了……”
“呵呵,好說好說。”
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