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唔嘛第一次觸地行走,之前可都是飛在半空的。
因為太胖,那夯貨走得與眾不同,卷著尾巴左扭扭右扭扭,兩瓣臀肉隨著步伐上下抖動,別有一番妖嬈風味。
這是幾個意思?
難不成……這貨還能幹退蟻群?
雖說不解,但寵渡重情重義,不可能就此扔下它獨自跑路,急急喝道:“過來啊,走了。”
唔嘛聞言駐足,斜眉歪眼瞪過來。
“趕緊的,過時不候。”
那夯貨一臉鄙夷,卷鼻一甩。
——啵兒。
一個氣泡從長鼻裡飄出來,緩緩升空,愈脹愈大,靈光閃閃的,似陽光下的肥皂泡。
寵渡一見,眉頭微蹙。
就這?
一戳就破,攔得住個鬼哦!
然而現實,卻甩給寵渡一巴掌。
群蟻不明就裡,不敢妄動,在圈外工蟻的號令下,僅派出一隻先頭兵來探虛實。
那兵蟻繞著氣泡飛了兩圈,伸腿兒就是一戳。
怪了!
看似脆不可碰,氣泡卻沒有破裂的跡象。
非止如此,氣泡像狗皮膏藥一般,一旦粘上便甩不脫,任那兵蟻如何撕咬戳刺也掙扎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子一點點被包裹進去。
氣泡絲毫無損,反觀那兵蟻,斜躺著,隨氣泡在風中晃晃悠悠,竟似搖籃裡酣睡的嬰兒,沒有絲毫知覺。
同見此狀,兩邊的反應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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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群那邊自然大驚。
寵渡這頭自然大喜。
如果這樣的氣泡足夠多,那豈不是說,唯一的一顆傳送珠就能省下了?
“這什麼路數?!”寵渡朝著唔嘛嘻嘻笑道,“還有麼?趁熱打鐵,再來點兒、再來點兒。”
那夯貨翻眼看天,不為所動。
“一粒,——哦不,三粒,”寵渡手勢急變,“三粒妖丸。”
整句話的意思,唔嘛當然聽不明白,但對“丸”字的發音卻十分敏感,登時雙眼冒光,鉚足了勁兒狂吸一口氣。
渾圓的肚皮開始鼓脹,片刻間大如簸箕。
尺許長的象鼻繃得筆直,硬似一根鋼管。
這口氣,極長。
寵渡借神念看得清楚,不由的捏了一把汗,生怕那夯貨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撐爆。
與此同時,蟻群也察覺到下方的動靜,預感到危險的臨近,在短暫的慌亂後,迅速組織起來發動強攻。
振翅的嗡鳴中,一串連珠炮般的異響奪人耳目。
突突突!
突突突!
突突突突突突突!
這一刻,唔嘛的臉盤裡彷彿裝上了一個精妙的機關。
腮幫的每一次鼓動,都有元氣填充鼻腔;而每一次擠壓,都是元氣截流,伴隨著一個氣泡似炮彈一般噴射出去。
兩腮鼓起來又癟下去,以蜂鳥振動翅膀的頻率極速起伏著。
一串串氣泡,飛出鼻管。
一道道閃光,連成火舌。
氣泡飛出去時,僅有鵪鶉蛋大小;但一碰上飛蟻就攤開來,極速膨脹著,將附近的蟻兵盡數罩在其中,沉沉昏睡。
上下左右,避無可避。
高低遠近,防不勝防。
不過,力是相互的。
每一次噴射,都會產生反衝力。
唔嘛剛開始還行,但也只撐了十息工夫就再也招架不住,被連綿不絕的反衝力頂著,身不由己飄起來,四隻小短腿兒划水一般凌空亂蹬。
局面愈演愈烈,轉瞬間,那夯貨便似洩氣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