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原諒孩兒不孝,是死是活,孩兒都要賭一把!”
呂氏夫婦更加說不出話來,好半響,呂大娘才哽咽著上前喊了一聲二狗的名字,一下子把他抱住,呂大爺隨後也走了上去,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團,連錦言在一旁看著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隨即,哭夠了,呂大娘擦了擦呂二狗臉上的眼淚,沙啞著聲音柔柔道:“爹孃都聽二狗的,咱們就都搏一把!別哭了,啊!”
二狗拼命的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一旁的呂大爺也替二狗擦了擦臉,三個人彷彿商量好了般,一起扯出一絲笑來,隨後,呂大爺和呂大娘一同看向錦言。他們此刻跪在地上都沒有起來,錦言擦了擦眼睛,正要上前扶他們,便見了呂氏夫婦同時給她磕了一個響頭道:“拜託夏姑娘了,二狗就交給你了!”
二狗也在他們身後喊她:“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也別有壓力,是死是活不過二狗這條命,只是勞煩夏姑娘要辛苦了。”
錦言急忙上前來,一一攙扶起他們,知道自己這一次責任重大,隨即用力點了點頭:“你們放心,我一定盡全力。”
外面這麼大的動靜,原本在房間裡陪二狗的秦非離卻一直沒有出來,看見錦言往房間裡看,二狗隨即道:“夏姑娘是找幽公子嗎?他就在房間裡。”
錦言急忙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剛剛只是在想,準備手術缺的東西,既然你決定了,那我接下來,得去好好準備了,拖得越長,對你病情越沒有好處。”
二狗定了點頭:“有勞夏姑娘了。”
錦言對他一笑,隨即又給了呂氏夫婦一個安定的眼神,這才轉身回了房。
呂家銀子不多,她自己身上也沒帶什麼錢,很多藥材根本就買不到。
錦言想起這幾日上山時,山上有很多草藥,基本上,她要的,山裡都可以採到,只是費些時日的關係,而接下來,便是一些手術器具了,剪刀、鑷子、醫用鉗子,手套,很多東西都需要用到,而這些顯然都是要現做的,錦言便只有找來呂大爺商量附近那裡有會製作這些東西的,呂大爺細細看了錦言的圖紙,告訴她,十里外的鎮上,有加鐵匠鋪,師傅手藝非常好,可以去那裡問一問。
錦言當即便應了下來,準備第二日先跟呂大爺跑一趟鎮上,等把東西準備好,再開始採藥。
頭天晚上錦言本來就沒睡好,再加上白天一番折騰,這天夜裡,她一上車,很快便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呂大爺便從村裡借了一輛馬車來,說得好聽點是馬車,其實不過是貨車,前面一匹馬,再拉著後面一個拖車,便是簡裝的馬車了。
錦言依舊穿著昨日二狗的那身衣服,跟著呂大爺一起,他趕車,她坐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甚至將面板塗黑,這樣外貌不顯眼了,她才放心的和呂大爺一起去往鎮上。
那家鐵匠鋪在鎮中,就一個師傅,看到錦言的圖紙,一口便應了下來,只是錦言要的東西做工細,價錢方面便抬高了很多,不得已,錦言只能將隨身的一些飾物作為抵押,那鐵匠師傅這才答應下來,讓三日後去取。
搞定了器材,便是採藥了。
錦言想到這一回是腦部手術,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麻醉。所以,她只能自己去採藥做成麻醉散,這樣才好供二狗使用。
山路崎嶇難走,她一個女孩子,尤其現在又是要接近初夏的天,錦言一連採了一個星期的藥,累得半死,好在是大部分藥材都齊了,除了用作麻醉的曼陀羅花。
她記得,她上回採藥的時候有看到過曼陀羅花,只是這次到了那個地方卻怎麼都找不到,錦言打算再去試一次,要是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只有去買了。
第八日的時候,她換上一身行裝出來。因為一連幾天的採藥,鞋子都磨破了,呂大娘給了她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