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一直沒有讓人動,一切擺設,還都是你娘原來離開時的樣子。”
錦言左右環視這間屋子,她的確是不記得,她也不會記得。房間裡的擺設並不似一貫大家閨秀的房間,除開這些畫卷之外,房間裡更多的是書,大大小小的書,整整裝了三大櫃子,錦言一眼望去,竟然都是些兵法奇門遁甲之類的,一時嘖嘖稱奇。
燕王引她到書桌前;從那書桌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來;遞給錦言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遺物,具體是什麼,你自己看。”
錦言將匣子開啟,裡頭是一些首飾,那些首飾做工精美,一看都是價值不菲之物,而首飾的最底下,壓了一塊手絹兒,小小的桃花瓣精巧的繡在帕子左下角處,僅此一處裝飾,再無其它圖案。
錦言將帕子拿了出來,左右看了看,並未看出什麼異樣。
普普通通的一塊帕子而已,為什麼給她?
燕王看出她的疑惑,隨即道:“我也未看出什麼不同來,但這些的的確確都是你娘在生你之前,吩咐你爹留下給你的,只是後來,你爹也隨著過世,這些東西便落到了皇兄那裡,後來輾轉至我手上,我原本以為這些都已經用不上了,所幸,你竟沒有死,而且回來了,所以,我便物歸原主。”
錦言將帕子重新放入盒子之中,這才道:“多謝舅舅。”
燕王擺了擺手,走到其中的一副畫像前佇立,眸光緩慢柔和下去道:“香兒,要不了幾年,三哥也會下來陪你的。”
錦言一震,抬起頭來,只見燕王伸出手來,痴迷般的撫上畫中女子的臉,唇角輕輕勾著,似憶起了往昔幸福。
錦言原本正欲脫口而出的話,便這麼卡在喉嚨之中。
燕王似乎是徹底的沉浸在回憶裡,錦言輕輕嘆了一口氣,最終抱著盒子,輕悄悄地退出房間。
將盒子交給下人拿好,她便和蘇綿綿一起,直接來到小王爺的房間裡。
房子裡一如那日般,漆黑一片,甚至隱隱有潮溼的氣味。
*榻旁邊尚有一個下人在服侍小王爺,給他擦身體,錦言回過頭來,看向蘇綿綿道:“等會兒,你給我當助手便可,若是實在看不下去,就別過臉去,我讓你給什麼,你便給什麼我。”
蘇綿綿認真聽下,點了點頭,錦言這才進了房間。
車伕將藥箱放到房間內的大圓桌上,隨即退至門外。
管家這時候進來,讓下人下去,這才道:“館主有什麼需要,喚我們一聲便是,我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
他說完,便轉身走了下去,依舊沒有好臉色。
錦言自然是不計較這些,可蘇綿綿卻受不了:“明明病的是他家的人,卻弄得跟小姐求他看病一樣,我呸,也不看看他家小王爺得的是什麼病?除了我家小姐,誰願意給他瞧病,就算是能瞧好,我也不醫。”
她最後一聲說得很大聲,果然,門外的人聽見了,管家大步走了進來,立在門口躬身道:“蘇小姐有何吩咐,老奴這就去辦。”
他這般說,便算是放低姿態了,錦言回過頭來,拉了拉蘇綿綿的衣袖,蘇綿綿這才不說話了,“哼”了一聲道:“看在我家小姐的份兒上,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小姐,我們第一步要做什麼?”
錦言正從藥箱中取出手套戴上,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道:“先處理外傷,煩勞管家找兩個壯丁來幫忙。”
管家答應一聲便下去了,蘇綿綿遠遠的飄過去一眼,因為隔著一道紗簾,她是沒有看清*上人的模樣的,便隨了錦言也戴上手套來。
她聽說過這小王爺身患麻風的事情,所以,戴好手套之後,自然也要戴上口罩,而錦言說清理傷口,麻風病人多數傷口潰爛,所以免不了要一些刀子鑷子剪刀。蘇綿綿將這些一一放置在消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