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之內皆是一片雞飛狗跳的場面。
得知錦言的到來,縣衙二話不說便要拿下她,說是現在縣令根本沒時間審案,但是有平凡擋在前頭,那衙役見過平凡的武功,自然是不敢造次,只能前去稟告。
過不久後,縣太爺便來了,雖然不悅,甚至要大發雷霆,但平凡一行人手裡不僅僅有這次的人證物證,還有那鄭大夫的親筆畫押,縣太爺看過之後,當即宣來了鄭大夫對峙。那鄭大夫知道平凡的厲害,上一回,平凡逼供他時,差點沒把他的腳打斷,而今也知道人證物證都被他們找到,所以,也不敢再否認,一一將罪名認了下來。
縣太爺大怒,當即將他押入牢中,而錦言也順理成章當場釋放,並且由師爺親自寫了一張以證清白的告示,這件事情,才算是徹底了結下來。
錦言也沒有去追問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因為從那鄭大夫的反應來看,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幕後之人,所以,這件事不過是被別人利用,然後向趁此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而已,至於為什麼要廢這麼多周折,她也不知,不過,很顯然的事,這個人雖然是想除掉她,卻似乎又有什麼顧忌在,所以不敢正大光明的來,反而暗地裡下手。
敵在暗,我在明,為今之計,便只有以逸待勞。
將告示貼在門外之後,醫館再次順利開張,因為誤會澄清,兇手已然繩之於法,再加上,昔日的醫館確實救過不少人,不論是貧苦無藥治病的人,還是一些疑難疾病的人,名聲甚廣,所以重新開張之後,生意並沒有冷清,依舊是一派紅紅火火的樣子。
可是,錦言卻偏生選擇在這時候,將醫館放下,轉移陣地。
她將醫館的人組織起來,留下湘奴和宋元文掌事。宋元文雖然是以乞丐的身份被人打成重傷,但他從前卻是士族子弟,只因家道中落,父母病故,叔父強搶財產,才會成了現在這樣,他其實很有才華,讀過不少聖賢書,所以,錦言也是在經過觀察之後,才將醫館交給他和湘奴。
至於為什麼選擇湘奴,一來,這兩個人,都是她曾經一手提拔,親手救過的人,因為那份對她的感恩之情和忠心在,也算是兩人之間的相互監督,二來,他們都是出身貧苦,應該更能體諒貧苦的百姓,並且,她有時間,會回來瞭解情況,所以,醫館雖然交給他們全權打理,卻仍舊是屬於她的產業,她只是將他們提拔為負責人罷了。
四女雖然不理解錦言的此番作為,但他們向來信任錦言,無條件的追隨和服從。
錦言撥下兩個月的時間,讓她們好生帶領宋元文和湘奴,並且維持好和單飛宇的合作關係,而這兩個月的時間,她則帶著平凡日日現身一處山腳之下的茅草屋內,給簡史治傷,接通經脈,重新做回常人。
新年過後,錦言去向單飛宇辭別,單飛宇得知她要走,一派黯然。錦言解釋說,她此番雖然離開,但日後還會回來,會不時回來看他。單飛宇聽過之後,黯淡一笑道:“我知道你這是安慰人的話,但我也知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正月初五,我就要大婚了,喝完我的喜酒再走吧。”
錦言原本也沒想走那麼急,自然欣然答應下來。
正月初五那天,天空一片揚揚灑灑,吹吹打打聲中,單飛宇一身紅衣端坐於高頭大馬之上,俊朗不凡的他,看上去格外氣派。老夫人樂呵呵的受著新人跪拜之禮,末了,等新人入洞房,她這才找來錦言,看著她道:“聽說你要走了?”
錦言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馬車就在府外,只等我參加完單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