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不了本性,要來再騙她一次,對不對?
她不會信了,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她怎麼還可能輕信他的坦白?
秦非離隨即伸出手來,在她心口點過,錦言抬起頭看向他,他的聲音十分低沉:“你想說什麼?”
錦言動了動唇,知道自己可以說話了,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沒有人更清楚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你若是害怕,那便由我來告訴你。”
她斷了一頓之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道:“我們之間,你從來都未動過真情。”
秦非離一怔,隨即嘲弄的勾了勾唇道:“我不信……”
錦言正欲解釋,他卻忽而低下頭來,堵住她的唇瓣,將她所有要說的話盡數吞入腹中。
“一次是巧合,有目的,兩次、三次就絕無可能……”
“有些東西,我從不離身,可是,卻給了你……”
“錦言,你怎麼就不明白……”
他喃喃自語,唇自她面上劃過,緩緩往下,錦言雖然能說話了,此刻卻依舊動彈不了,一得自由,她幾乎是立即便道:“就算不是我所想那樣,我也沒有任何留戀。我遵從自己的耳朵,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她深吸了口氣,努力遮蔽他在自己身上的干擾,緩緩咬牙道,“秦非離,你放我走。如果如你所說,你心裡有我,那就給我一份自由,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讓她快樂開心就好嗎?”
“你有復仇大計,隱忍蟄伏多年,這條路即便是成功,也不可能平坦,而一旦失敗,所有有關聯的人,都會牽連進去,而我首當其衝……我不想參和進去……我已經為此付出了我的容貌,現在我只想安安靜靜地過平凡小老百姓的日子……嗯”他的唇,停在她的敏感處,終究是沒能控制住,錦言深吸口氣,努力忽略掉他的干預,深吸口氣道,“就當是為我好,放我走……啊……”
秦非離似是被她的話語刺激,唇上的力道頃刻加重,錦言痛得倒抽了口涼氣,可奈何根本就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頂紗幔,喘著粗氣,強壓心裡被羞辱的怒火勸說道:“你……秦非離,你屬狗的!”
胸口的動作,這才停了下來,秦非離抬起頭來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會放你走。”
“那你這根本就不是為我好!”錦言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羞的,怒視著他道,“在你眼裡,你自以為是的好,其實是對我的負擔!”
“你一定忘記了吧?昔日我可是栽倒在你母親手上多少回?又死了多少回?還有了奶孃,你至親的奶孃,我想秦軒一定沒有告訴你,你奶孃就是為了保護我的時候,為我而死的吧?而兇手不是別人,是你的親母親——李念娘!”
秦非離身形頃刻一震,眯起了眼睛看她:“你說什麼?奶孃去了?”
錦言呆了一呆,隨即匪夷所思的嗤笑道:“你竟然果真半點不知奶孃的事?看來你這一幫手下,果然瞞你瞞得極好啊!”
奶孃常年不在京城,在自己的故居鄉下,錦言當初嫁入秦王府,奶孃才剛過來,故而,他如今不知道奶孃已經離世,確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秦非離怔怔不語,以手按著眉心,緩緩從她身上下來,坐在*沿,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背影落幕,脊樑似乎頃刻間聳拉了下去,錦言怔怔看著,頃刻間忍不住就暗責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可是隨即,她又勸解自己,此刻不該有同情心,她狠了狠心,再接再厲道:“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應該放我走,否則,有你那樣的孃親在,她若知道你是這樣的想法,只怕,千方百計會將我除之而後快,你應該清楚你母親的手段,到時,你心裡的掙扎不捨,就成為害死我的利劍,那才是真的悔恨一輩子!”
秦非離依舊不說話,他緩緩站起身來,拾起地上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