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雖然是祛瘀的上好的良藥,可是,活血化瘀,也得讓它在面板上散開滲入才行,所以,塗完了藥還得細細揉一番,讓藥完全滲入,才能好得更快。
“琛知道了。”
万俟琛淡然回答一聲,她這才伸出纖長的指,撫上他的後背,細細的揉了起來。她能感覺到他身體頃刻間的僵直,向來必定很痛,她曾經也曾受過小傷,對這樣的痛感同身受,如今,卻瞧見他分明一聲不吭的樣子,心下竟伸出一些疼惜來,直至,藥終於上完。
“有勞公主了。”
他神色間倒是一片淡然,只除了唇色有些蒼白。
待他重新穿上衣服,凌雪雁見他將藥受了回去之後,片刻,卻又拿了另一種藥出來,她正疑惑,他還有哪裡傷著的時候,只聽得万俟琛忽而低聲道:“公主的傷也上一下吧,不然發炎了,便不好了。”
凌雪雁身形一頓,露出茫然的視線,万俟琛隨即指了指她的嚇體,她這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卻滿臉通紅。
“你……怎麼知道?”她的大腿因為這一整天的騎馬,裡頭估計已經磨得不像樣子,可是,隨性中也沒有女子,他又時刻陪在自己身側,倒叫她不知怎麼開口,此刻,卻驟然被他說了出來,要知道,傷是在大腿內側,此刻卻被一男子道了出來,即便這男子是她夫婿,看過她的身體不下百遍,她依舊覺得郝然不已。
“公主走路樣子古怪,我從前剛騎馬的時候也曾這般經歷過,所以,猜得出來。”他指了指一側綿軟的狐毛毯子,對著凌雪雁道,“公主躺上去吧,琛給公主上藥。”
凌雪雁本想說自己上,可是,大推內側,的確是不便,且二人夫妻那麼久,她說出那樣的話來,未免矯情,便只好克服著心中的郝然,緩慢坐到他身側,躺了下去。
万俟琛倒半點異樣都無,專心致志的解開她的衣袍,褪下她的褥褲,凌雪雁卻覺得心跳得極快,即便是平日恩愛時刻,也不及此刻緊張,只恨不得這一場擦藥能快點過去。
他的手指帶了藥,冰冰涼涼的在自己腿間摩擦,凌雪雁身子僵得筆直,也不知多久,才聽得他一句“好了”的聲音,頓時如釋重負。
她忙的坐起身來穿褲子,餘光瞥到一旁,樣子雖然依舊溫潤,卻分明是含了幾分笑意的万俟琛,腦袋忽而就“轟”的一聲,有些驚慌失措起來,直至手指上被壓了一雙修長的指,她身子驀的一頓,只聽得男子清透的聲音好聽極了:“公主,我來。”
他細細將她的衣袍一層一層穿上,直至最後一件繫上衣帶,凌雪雁這才鬆了口氣。
可是一抬頭,男子的目光竟瑩瑩發亮地看著自己,唇邊含著一絲慣常的溫和笑意,看得她竟心臟漏掉一拍,她隨即慌亂的便要起身出去,卻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袍,整個身子跌了下去,再一次被她的夫君擁於懷中接住。
“公主,小心些。”
凌雪雁簡直是慌亂至極,她想,聰明如万俟琛,他一定是察覺到了,一想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她便愈發窘迫,匆匆便逃離了馬車,去往外頭,歇息去了。
而就在她走後,身後的万俟琛看著她慌亂離開的背影,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忽然便露出一個邪佞又意味深長的笑來。
為了改善凌雪雁的傷腿,第二日,万俟琛直接讓她側坐,如此一來,才避免了大推的再次摩擦,可是,也正因為此,凌雪雁不得不全程都窩在他懷裡,馬兒稍有顛簸,她便不得不靠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