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這才堪堪堵住悠悠眾口,但是,秦非離要如何服眾,坐穩監國的位置,這就需要他自己的手段和能力了。
順利幫楚帝完成了一日早朝,凌澈離開朝堂,回到自己的攝龍宮,趁著身子的健朗,親自召來錦言與秦非離。
身體近至遲暮,他知道再過幾個時辰,他必定一如從前,繼續昏睡,虛弱無力,可是,身為一國之君,眼下江山岌岌可危,他又怎能說睡就睡?即便,這是他自己根本就無法決定的事。
錦言和秦非離來到攝龍宮的時候,凌澈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是一件黑色的龍袍,金龍翱翔,騰雲駕霧,襯得他整個人格外精神,根本就看不見半點病態。
他並沒有臥上龍榻,反倒是坐在龍案之上,身姿挺拔,雙眸凌厲,卓然非凡,將一代帝王的霸氣與尊貴展現得淋漓盡致。
看到二人錦言,他眼瞼稍抬,隨即揮手指了指一側早備好的座椅。
秦非離與錦言略略躬身一禮,便各自坐到位置上,等待凌澈開口。
他在這樣的時刻,召見二人,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或許,這也是錦言離開之前,楚帝唯一清醒的時刻了,所以即便是秦非離與錦言,也是非常珍惜此刻他清醒的樣子。
凌澈的目光,從錦言身上掃到秦非離身上,須臾,緩緩開口道:“今日找你們二位來,一來,是朕有事情想要拜託你們,二來,是朕想親自趁著自己清醒,好好謝謝你們。”
秦非離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謝字,便不必了,我與皇上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固然是各取所需,可你們卻不止一次幫過朕,朕向來恩怨分明,所以這一回,朕確確實實應該謝謝你們。”
說罷,他緩緩站起身來,並不因自己是帝王身份,竟向二人緩緩一拜。
錦言驚得從座位上起來,秦非離卻並未動,只是拿了那雙墨玉般的眸子,深看向凌澈道,“皇上這是有要事相托?”
凌澈看向秦非離,眸光之內,分明掠過一絲欣賞之意,他眸光明亮,緩緩道:“這世間,真正讓我欽佩的人,唯朕皇叔與秦王,想來若當真將這天下交予秦王之手,朕也放心!”
秦非離頃刻便擰起了眉頭:“這是楚國的江山,昔日皇上費盡千辛萬苦從燕王手中奪回,今日,怎隨意邊這樣交由一個外姓人,皇上難道就真的那麼放心我?”
凌澈看向他,眸光微閃:“朕自然是不放心你,你身為北宇皇族,若有一日,你奪下北宇江山,從此讓楚國成為北宇的附屬,朕即便是死了也不會瞑目的!”
“朕唯一的心願是楚國得以保全,黎民百姓安生,不受任何種族歧視,這樣,我才能心甘情願撒手這一切,安安靜靜當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過人生最後幾年。”
“昔年,朕的確放不下,因為當時的朕是一個傀儡,朕想保住自己與皇姐的性命,改變我們的命運,所以,這才選擇與皇叔抗衡,可是今非昔比,天要亡朕,朕無力反天,唯有放棄一切,所幸,朕的皇姐已然逃離苦海,朕也能安穩渡過晚年,這樣的時刻,已經沒有什麼比這些知足的了。”
“更重要的是……”他轉眸看向錦言緩緩道,“若不是素素你,朕或許早在幾年前便去了,這幾年的時光都是偷來的,朕又有什麼不滿足?”
“你們夫婦二人不僅有恩於朕,還救過朕的性命,如今,即將要救下朕的江山,朕深知,那一人繼位,都將會引發一場無妄之災,最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