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之內,只有三三兩兩幾個人在跑。
夜風呼嘯,烏鴉悲鳴,腳下又是一堆森森白骨,此情此景,不說嚇人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錦言學醫的,對白骨早已淡定,儘管第一次遇到這麼多,有些森然,但因為夜黑,看不見,便也不覺得有什麼,不過,小項就不一樣了,不管錦言怎麼安慰,他一路都在尖叫。
三人逃了一路,原本以為,已經徹底安全,可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地牢裡的獄卒居然直接追到了他們後頭,而更加意料不到的是,他們見人就殺,而且,是直奔他們而來。
黑暗之中,錦言與簡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沒有別的原因,一定是那想要殺錦言的人再次行動了!
所以,這場大火,應該也是他們放的。
到底是誰!居然不惜下這麼大的本來置他於死地!
利器入肉的聲音,這一次徹底把小項嚇著了,而且,他本就年紀不大,又背了簡史一路,簡史就算再怎麼輕也是個大男人,他早已力竭,一路又被亂葬崗的森森白骨嚇得不行,再加上後頭殺人的聲音,頓時支撐不住,一跤摔了下去。
而尤為讓他更加崩潰的是,他摔在地上的時候,頭上砸到了一硬物,稍稍垂目,便藉著月光看清,那是一塊頭骨!
他“啊”的一聲大叫道:“我不賺了,錢我不賺了!”
說完之後,便強自推開身上的簡史站起身來,撒腿就跑!
那一群獄卒足有四五個,皆圍了上來,錦言當即摸出懷裡的匕首來,對著簡史慘淡一笑:“簡大哥,看來今天,我們要命喪於此了。”
簡史對自己的性命倒是頗為釋然只是歉意的看著錦言道:“溫兄弟,都怪我,拖累了你!”
“簡大哥說的什麼話?既然為盟友,我們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要一起生,我又怎麼能丟下你!”
簡史看著她,輕嘆一聲,道:“若是早一點認識溫兄弟該有多好。”
錦言微微苦笑。
是啊,要是能早一點多做準備,也不至於落到今日地步。
然而,就在四五個人提劍而來,直奔他們二人之時,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三名黑衣人,他們都蒙著面巾,一身黑衣,直接便將獄卒的劍打落,那群獄卒見有人橫加阻撓,頓時冷聲道:“來者何人?這是我們縣衙的事情,還請閒雜人等不要過問。”
“縣衙的事?縣衙會將未經定罪的犯人趕盡殺絕麼?我看,你們是冒了縣衙的名義殺人還差不多。”
那個當先的獄卒冷笑一聲道:“是有如何?這兩人的性命,我們是要定了,識相的,趕緊閃開,否則休怪我們無情!”
“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說話的是救他們與水火的黑衣人,聲音很陌生,錦言確定是不認識這人的。
只是,她不認識的人,為何來救她?到底是誰?
那黑衣人話音剛落,獄卒便已經衝了上來,兩邊的人鬥到一處,簡史忽而道:“這兩撥人的武功極高,看來,不論是救你的人,還是殺你的人,都不簡單。”
他忽而看向錦言道:“溫兄弟,你……”
錦言知道他想要問什麼,隨即道:“說來話長,我的身份,我以後再告訴你,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
簡史點了點頭。
他本以為錦言要揹他,可是錦言這會兒卻犯起了難,她一個十五六歲小姑娘的身體,又怎麼背得起一個大男人?就算背得起,那也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