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竟然說是來上門求親的。
錦言被一下子驚醒,再無半點睡意。
她披上外袍,開啟門讓冷月進來,冷笑著道:“這宇文允可竟還蹬鼻子上臉了!”
“可不是!”冷月接著道,“我們說了小姐沒有婚配人的打算,那宇文允可卻半點不信,說是小姐昨日還與他暢聊開懷,定然對他有幾分好感,只說我們這些人不懂小姐心思。小姐,你是不知道,這宇文允可的嘴,好生厲害,我們四個人都不敵他一雙利齒!”
錦言讓冷月給她梳頭髮,聞言嗤笑一聲道:“還聘禮,他覺得他娶得起我嗎?”
梳妝完畢,錦言直接去了正殿,隨即讓冷月一番收拾之後,去請那宇文允可進來。
錦言一身黑衣蒙面端坐於垂簾後面,那宇文今日穿的是一身青衫,錦衣玉帶,頭戴金冠,倒是好生貴氣的模樣。
他一進門,自然是第一眼就看見了垂簾後頭的錦言,頓時便道:“昨日與館主分別之後,甚為掛念,聽聞館主早過了嫁娶芳齡,故而今日特備薄禮前來求親,望能結成良緣。”
這宇文允可看來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居然問都不問她的感受,直接以聘禮下之,這般專橫跋扈,的確符合他貴公子的身份。
錦言聞言,也不動怒,只道:“宇文公子來之前,可打探過錦言的身份?”
那宇文允可略略一頓,笑道:“自然是知曉,館主乃當今大將軍溫恆之女,才貌可比當今皇后,故而,我這才備了最隆重的禮來求親。”
錦言冷笑一聲道:“宇文公子的聘禮,不知比之於當今秦王如何?”
那宇文允可,略略一頓,笑容僵持了一分,秦非離的權勢自然是不比太尉府,但是,他貴為王爺,而他則只是太尉公子,若論及身份,他自然是比不過,但若論及權勢,太尉府遠勝秦非離,而在這等情況下,他自然不會承認後者,尊卑有序,他自然是知道這一點,故而道:“我的,自然是比不過秦王。”
錦言本就是來揶他,此刻聽到他總算是肯承認這話,嗤笑一聲道:“既然宇文公子覺得自己連秦王的聘禮都比不過,又哪裡來的信心覺得我會答應?某不是宇文公子忘記當日宴會之上,我親自向皇上請求和離一事了?秦王我尚且能求和離,宇文公子覺得,你的尊貴,及得過秦王嗎?”
那宇文允可聞言,眯了一下眼睛,極細微的一個動作,卻還是被錦言捕捉到了,隨即,他的神色竟然並沒有別的變化,只道:“論身份,我自然是不比秦王,但是秦王始亂終棄,不珍惜館主才成今日這般,若是館主嫁於我,我必珍惜萬分!”
“嫁給你?當小妾麼?”錦言冷笑著從垂簾後出來,立於宇文允可面前道:“宇文公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為了一個我,便將你那些妾室全部遣散,可是,這與始亂終棄又有何分別?難道你那些妾室便不是人了?”
宇文允可看著錦言,再次眯眼,不同的是,這一回,臉上再沒了笑容。
他的神色甚至可以說看上去有些陰冷,:“館主在成心刁難我?”
“不敢。”錦言雖是這麼說,臉上卻全然沒有半點懼怕的神色,她冷眸看著宇文允可道:“我只是想告訴宇文公子,我的婚事,向來只有我自己說了算,旁的人若想強娶,只怕,需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溫錦言,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娶的!”
“好,我必會有法子娶到你!”那宇文允可眸色陰厲,說完之後,便大步離開了她的宅邸。
錦言當即便吩咐下去道:“若是這宇文允可下次再要強來,不必留情面,轟出去便可,他如此蠻橫,若當真要硬拼,我不介意和他鬥上一鬥。”
平凡聞言,精神一震道:“這般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該給他點厲色瞧瞧!”
她旋即便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