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忘記自己殺人的事情。
那樣重要的事情,她怎麼會忘記了?
可是,後來當錦言服藥之後,病情便已經好了起來,至少,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她再沒發病過,可是何以,現在又開始病了呢?
蘇綿綿把完脈後,秦非離急切地追問道:“如何?”
蘇綿綿神色凝重道:“是離魂症。”
“離魂症?”秦非離喃喃念著,看著錦言,一時間怔忡良久。
“那要如何治?”
蘇綿綿頓時沉默下來,道:“小姐自己都沒有法子,我就更加束手無策了,我現在也只能於事無補的給小姐服用一些慣常的治療離魂症的藥方,只希望能暫時緩解小姐的痛苦,除此之外,只能等小姐醒過來了。”
秦非離擺了擺手,蘇綿綿隨即提著藥箱出去,不多會兒,已經將藥熬好了端來。
秦非離看錦言還在沉睡著,先試了試藥的熱度,發覺很燙,便想著等會兒再叫醒錦言。
他一個人略有些煩躁的在病房裡走來走去,腦海中漸漸的開始浮現錦言那日的話來。
“我的身體裡,就住著另一個人。”
“她的意識力太強,我怕,我要壓制不住了……”
秦非離眉頭鎖得極緊,他看了一眼*上面無血色的錦言,一時間,竟然想不明白,她到底是緩了離魂症,還是,她所說的那些話,其實,就是事實。
他越想越後怕,最終只得坐在錦言的*前,專注的看著她。
也不知怎麼的,他眉心忽然跳了跳,頓時想起另一件事情來。
她樣貌恢復之後再見,秦非離已經發覺了不一樣。
雖然,當時的他,僅僅只是懷疑。
可是,如果第一眼只是錯覺,那後來的第二眼,第三眼,便已經讓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自己就是易容高手,絕對不會看錯,也不會判斷錯誤。
那張面具雖然足以以假亂真,但這只是對平常人,他是非常高名的易容師,平常的易容術,自然不在話下,只需一眼,便能看出破綻。
但錦言臉上這塊面具,極其精緻,根本瞧不出面具的樣子,直至,他在錦言的耳後,終於看到了一點破綻。
明明已經恢復容貌,卻又為何,要在自己的容貌之上,加上一層和自己原本樣貌就一模一樣的面具?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隱情?
他凝視著錦言的臉,良久之後,終於是下定決心一般,緩慢的伸出手,來到她的耳後。
毫不意外,摸到了面具的缺口。
他正要順手撕開,外頭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秦非離隨即收回手來,是冷月推門進來道:“王爺,你守了很久了,先吃點東西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守著小姐。”
秦非離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我不餓,對了,冷月方便讓人去驛站通知一聲,讓秦軒過來一趟嗎?”
冷月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辦。”
秦非離微微一笑,算做謝意,冷月急忙快速出去。
她這一離開,秦非離再看向錦言之時,忽而又改變了主意,沒再繼續打算掀開她的面具。
她既然戴上面具,自然有她的原因,他又何必去強行剖開,如果錦言願意告訴自己,那總會有他知道的一天,如果不願意,他知道,反倒只會圖添煩惱。
藥涼的差不多了,秦非離將錦言扶起些許,仔細的去喂。
可是,錦言雖然昏迷著,味覺卻還在,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