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雙幽怨的眸子瞥了李天一一眼,隨後才看向自己的兒子,而秦非離這時正好抬起頭來,眸色淡漠,眸色深邃如墨,半點別的表情都沒有,李念娘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
秦非離只瞥了她一眼,便又將視線落在李天一臉上道:“明日午時,本帝會安排人來與你洽談剩下的事情,現下就先行告退了。”
他放下茶杯,施施然起身,再不去看那二人,直接往門外走去。
李天一眯起眸子看他離開,直至他和秦軒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這才手指一鬆,一下子便鬆開李念娘道,“瞧你教養出來的兒子,本以為是一顆棋子,現在卻成了吃人的老虎,三番兩次請不動不說,好不容易來了,姿態擺得比皇帝還高!”
李念娘似是被他這一下發火給弄懵了,半響,低沉了臉色道,“我教出來的好兒子?難道這裡面沒有你一半的功勞?我從始至終可都是聽從你的法子來對他的,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李天一看了她一眼,眸色頓時冷了下去,也不多說話,拂袖就要離去。
李念娘頓時急了,一把拖住他的袖子道:“你什麼意思,與我說清楚?”
李天一看過來,盯著她傾城絕色的臉蛋,忽而便伸出手來,撫了上去道,“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他賜了你這樣一張美貌傾城的臉,同時也賜給你豬一樣的腦子。”
他說到後面,聲音極重,李念娘長大著眼睛,臉色徹底白了,“是,我是豬一樣的腦子!李天一,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過完河就想拆橋,老孃跟了你一個不能人道的太監這麼多年,到頭來,你竟敢嫌棄我!”
“你、說、什、麼?”李天一的眸色驟然陰霾下去,他傾下身來,渾身上下冰冷的氣場漫壓而來,李念娘瞳孔縮了縮,還未有所動作,頸脖上突然一痛,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只聽得李天一陰狠之極的聲音道,“別不識抬舉,我之所以接你回來,不過是為了讓你那兒子上鉤,現在看來,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連你的親生兒子都放棄你了,你覺得我會要你?”他的聲音猶如修羅地獄,一字一句道,“本門主若不是看在你服侍本門主這麼多年的份兒上,就憑你剛剛那句話,就足夠讓我掐死你——哦,不對,你這樣一張臉掐死實在是太可惜了,不然,賞給我那幾個得力的手下?他們可不是太監。”
說到這裡,李天一伸出手來,蘭花指掩住半個殷紅的唇瓣,笑得嫵媚至極。
李念娘此刻眸中已是滿眼驚駭之色,她一面掙扎一面搖頭,雙瞳之內滿是恐懼。
李天一瞥了她滿臉通紅的樣子一眼,這才鬆開手,看著她頃刻間猶如破絮一般跌倒在地上,他笑得開懷備至,“這是男人的疆場,女人最好別插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念娘好不容易順了口氣,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雙瞳之內,滿是怨恨的眸色,她辛苦努力了這麼多年,卻一朝不但被自己的兒子拋棄,還被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太監始亂終棄!
她堂堂皇妃,竟落得這般模樣,她如何能甘心?
石室的門重新開啟,只見一男子立在門口,似要進來的樣子,不過,在看到石室之內只有李念娘一人倒在地上的身影之時,略略怔了下,隨即便轉身,正欲離去,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道虛弱至極的聲音道:“薛護法,我腿扭傷了,煩勞你將我扶進內室休息。”
那被稱為薛護法的男子怔了一怔,回過頭來,只見地上那傾城傾國的女子,似正欲起身,可是,的確是腿部受傷的樣子,才站起半個身子準備挪動步子,頃刻之間便又摔了下去,他身形一僵,略略停頓片刻,這才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地上的李念娘臉色蒼白,雪肌之上,脖子上的那一道掐痕分外清晰,薛護法怔了下,這才伸出手去,不過,卻僅僅只是禮貌的握住李念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