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摔斷了,我接過骨,現在還不能用力罷了。”
“斷了?”錦言倒抽了口涼氣,即便重新接過骨,歸位了骨頭,那也萬萬不能走動才對,否則骨骼異位,那不是白接了?
她急忙道:“你先等下,我給你看看。”
秦非離一頓,錦言想了想,最終還是過去扶住他,解釋道:“我是大夫。”
秦非離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最終還是依了些重量在她身上,進了屋。
錦言找來火摺子點了燈,放到他旁邊的桌子上。隨即蹲下身來,撩起的褲管,脫下鞋襪。
腳外面看不出什麼,卻腫起一大片,並且還是淤青,她看了秦非離一眼,斷骨的痛非平常的痛,可看他分明一副很平淡的樣子,確實是極能忍。
她想找點布條出來,卻又想到這是別人家,她不能隨意亂動東西,索性便在自己的裙襬上用力一撕,將撕下的布條接好,然後便找來一根木棍,幫他固定在腿上,用布條綁住。
做完這一切後,她看向秦非離道:“你的腳腫得太嚴重,需要敷藥才能好得快,不過現在沒有藥,看明天白天問問這家主人能不能弄到藥,另外,你的腳斷了,雖然接好了骨頭,可是在傷未好完全以前都不要用力了,否則,你可能會就此殘廢。”
秦非離看她半響,忽而一勾唇道:“多謝。”
他眉眼清俊如初,錦言一下子怔住,彷彿看見初見時的她,那時他也是這樣的姿態,似笑非笑,溫潤如君子,芝蘭玉樹,那時,也是這樣的他,只一笑,便足以讓她怦然心動。
錦言心口又是一痛,她強壓異樣,低說了一聲“不謝”,隨即站起身道:“我扶你過去吧。”
她走過去,將秦非離攙扶起來,秦非離傷的是右腳,此刻右腳不能用力,壓在錦言身上的重量便自然重了很多。
錦言吃力的將他終於送到西屋,這才返回了自己的屋子裡,將房門關緊,隨即一個人怔怔的面對著漆黑屋子,再一次溼了眼眶。
第二日,早早的便醒來了。
錦言開啟房門,院子裡坐了四個四個人,除了秦非離之外,還有兩男一女,看得出來,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想來應該是那對夫婦的兒子,此刻死人圍成一個圈兒,在院子裡的桌子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婦人在挑弄著一簸箕的穀子,老漢和兒子也在幫忙,秦非離坐在一旁始終笑得溫潤,時不時的也幫忙遞一下東西,聽到開門聲,四人同時轉過頭來看向錦言,錦言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是不是起晚了?”
那大娘看她過來,急忙就拿出了旁邊的一個凳子,放到自己身邊,示意她坐,隨即笑著道:“不是姑娘起晚了,是我們起得太早了。”
“剛剛還聽到幽離說姑娘醒了,我還以為是騙我們的,沒想到姑娘竟真醒了。”大娘樂呵呵的笑著。
幽離啊?
錦言看了秦非離一眼,秦非離微微笑著回視她,眸光坦蕩,彷彿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騙人的事。
錦言隨即也笑了起來,在那位置坐下,感激道:“昨日一定是大娘救了我們,多謝了大爺大娘了!”
“謝什麼?”呂大娘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姓呂,你就喚我呂大娘吧,說起來,也是我有眼福,呂大娘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看到像姑娘公子這般的標緻人物,真是開了眼界了。”
一旁的呂二狗笑得眉眼都彎了,聞言摸了摸頭,更加憨憨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