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裡這麼麻煩。如果兩人真的啐了,這小傢伙該怎麼辦?如果牽扯到財產糾葛,輸的一方肯定是顧向南,畢竟他臉比較薄。
她再一次感嘆自己的麻煩體質,從前的她好像也是麻煩事不斷,單單食物中毒和綁架未遂她就經歷不下五十次,可想而知她活著多麼礙眼。不過那些都是針對自身的,只要夠狠解決起來就很方便。
可不說她心裡又覺得不爽,這樣一個好的一個男人居然被這樣的女人糟蹋了,總是不值得。可應該以什麼方式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她需要好好想想再合計合計,確保萬無一失。
“老鄭,你說的那家公司叫什麼?南北工程有限公司!”
貝貝聽到南北工程,眼睛不自覺的瞟了過去,想知道是什麼人提到自家公司。這是一個典型的‘成功人士’,矮胖油頭挺著個大肚子。手裡拿著大哥大露出金晃晃的手錶,腋窩下還夾著個包,大聲的講話,完全沒有考慮旁邊的人會不會聽到談好內容。
這段時間她在深市遇到許多這樣的人,彷彿只有講話大聲別人才知道他們手裡有大哥大,顯示他們有多牛,別人的眼睛在這些人看來都是擺設。
“我知道,這家公司的老闆我還認識,可我不想走那邊的路子。”
現在的他可能比較煩躁,一邊講電話。一邊抽著煙。不停的來回走著。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這人左腳有異樣。聯想著剛剛在雜貨鋪聽到的話,她可以肯定這人應該就是吳福。
貝貝也不急著走了,既然事情關係到南北工程。那麼她聽聽也是好的。她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這手裡的小胖子還真重。也不知道一會能不能抱上五樓。看來接下來還應該再加大他的運動量,不然真是沒法帶出門。
吳福沒有發現坐在角落的顧貝貝,繼續說著電話:“這不是給多少錢的問題。我當然知道拿不下工程,我們一分錢都賺不到。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和這家公司老闆有過小矛盾,而且是我算計的人家。你想想,我怎麼可能送上門去?”
只見他扔了自己手中的菸蒂,用腳死命的踩著揉著。也不知道電話那天的人說了什麼,只見吳福說話分貝又提高了。
吳福嗤笑著,滿臉的不屑:“信譽?厚道?你看看著年頭那個不是奔著錢去的,你怎麼知道他的厚道是不是人前裝出來的?”
貝貝皺皺自己的小鼻子,繼續聽著。
“你不要把對方想的那麼好,若是人家記仇拿下工程後又一腳把我們踢開怎麼辦?要知道我們可是借用他們公司的資質和政府籤的合同,人家完全可以搭上關係後一腳把我們踢開。”他聲音軟了下來,好言勸說著:“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咱們哥倆好不容易才爬起來,可不能再跌跟頭了。”
貝貝想起自己好像很早之前建議過顧向南多辦點證書,以備不時之需,看來顧向南是聽進去了。
南北工程的這本資質證書是謝飛走寧孔建的路子弄出來的,不久國家出臺了這方面的政策,隨著相關單位機制的完善,稽核也越發嚴格起來,想再辦理這樣的資質就難了。
一般大型投標工程都需要這些資料,南北工程新入行憑著這本一級資質證書,很多人上門。關係一般顧向南覺得可信靠譜的公司都會借,只象徵性的收取一些費用或者手續費,關係好的還會免費借。
也因為顧向南這樣樂於交朋友的做法,南北工程在業界內的人緣不錯,成立不到三年,年年有專案可做,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立住腳,並且不斷招人擴張規模。
顧貝貝看著他那著急的撓耳朵抓腮幫子模樣,心情瞬間不錯。看來這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算計別人總害怕被別人算計,更是害怕和那些被算計之人再有來往。
不過他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果他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