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擔心我軍猛烈的反撲。”
“那麼,他埋火藥幹什麼?”王濟恩道:“誰被炸死了我軍不會反撲呢?難道是我嗎?”
“尊賢弟,”萬臨山突然問道:“那條山路兩位軍師能夠上去吧?”見尊重點了點頭,萬臨山又道:“原來是這樣:如果他炸死了溫姑娘和兩位軍師,就不用擔心我軍反撲了。”
王濟恩道:“可是,這樣危險的事情,溫姑娘親自前往倒有一點可能,兩位軍師會親自去嗎?”
萬臨山道:“所以,正如公公所言。這便是杜聞秀自不量力之舉動。”
“嗯。不錯。”王濟恩道:“他這計策單獨看倒還可以。但針對的物件錯誤,的確是自不量力了。”
“看來,今後我們得更加小心才是。”萬臨山道。
此後數日,在香草坪、丙谷、下對箐等地都發現了大理軍隊曾經埋伏的痕跡。但不知為何,杜聞秀都沒有實施。
就這樣銜著敵蹤,滯後兩日左右行程,向南追趕。這一日到達滬水。
去年三月,尊重率機動軍進駐簸箕砟的時候,曾經派遣小股偵騎渡過金沙江。現在神刺營到了之後,也全體順利渡過。但隨後的前鋒軍隊就被阻住了。
大軍渡江與少數人渡江完全不同。首先是人數眾多,需要大量船隻。由於押送輜重的神機營等部隊遠在百里之外,前鋒軍隊所造船隻既劣又少,不能滿足需要。其次是作戰的問題。敵軍在旁,隨時要防備敵軍的攻擊。渡江只能一蹴而就。少量地過去,就會成為敵軍攻擊的目標。故此敖聞喜率軍退回二十里,駐於簸箕砟。
哨兵返回中軍報告情況。溫玉華及雷家四女均不表態,萬臨山只得帶了粟玉都等人飛騎前往。這樣,又耽擱了一日。
萬臨山到了之後,偕同敖聞喜等人,來到金沙江岸邊,召回神刺營部分高手,詢問過江的情況。
言壽風道:“這等小河溝,過就過了,有什麼好說的。”
萬臨山道:“大軍長期不能過江,只一個神刺營在江南,能抵擋杜聞秀的十萬大軍嗎?”
言壽風訕笑道:“當然不行。我老叫化是說,我們神刺營過江的方式。他們借用不了。”
敖聞喜道:“言監軍之言有理。由於神機營遠在後方,我們造的船隻難抵大浪。恐怕要勞煩眾位神刺營兄弟尋找一處江面寬闊,水流平緩的地方。”
“錯了。”言壽風道:“我曾見鄉民過江,在箭上綁一根細繩,瞄準對岸的大樹,射將過去,然後細繩拉粗繩,就是一道繩橋,滑過去就是了。”
“就依言監軍之言。”敖聞喜一邊說一邊從親兵手中拿過一張弓箭,遞給言壽風,“言監軍請射。”
言壽風接弓箭在手,道:“這裡好像沒有繩子?”
敖聞喜不言,微笑著作了個請射的手勢。言壽風張弓搭箭,射出的箭忽忽悠悠落在了江心。
“沒有繩子,根本就射不遠。”言壽風又道:“你直接找根粗繩,我划船過去,同樣可以成事。”
結果眾人還是一齊回到簸箕砟,在軍營中找了幾根粗繩,接在一起。重回江邊,言壽風划船過江,架起了繩橋。
繩橋很長。約有六十丈。兩端高,中間低。兩邊都捆在參天大樹之上。敖聞喜叫過一名親兵,順繩索滑出。前半程向下滑的時候還比較順利,後半程親兵越來越慢,最後乾脆抱住繩索,停住了。
萬臨山親自將親兵救出,到了對岸。嚴肅地對言壽風說道:“我現在命令你,派遣神刺營高手,尋找寬闊的河面。”
“早這樣不就成了。”言壽風依然有話可說,“他們都是掌門幫主之類的宗師,一定要有令箭才好叫他們做事。”
又是一日過去。
次日,神刺營分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