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似乎是隨時都能倒下去,“嗯,半個小時前喝的,現在六點半了。”
這可把樂樂嚇得夠嗆,昨天看還不是這個樣兒呢,怎麼越治越壞了?把孩子往炕邊一放,伸手就抓過阿信的手腕,仔細的診著脈。
沒什麼大事兒呀,和昨天的脈像差不多,就是有變化也是往好的方面發展,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心裡著急,樂樂下手就再也不講什麼客氣不客氣的,反正在她的心裡信王就是阿信這件事情已經不需要再考慮了,自己男人嘛,就算是曾經的,也沒有普通病人那種陌生感,更何況,她不想讓小家寶認爹是一回事兒,他爹得活著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抓住阿信的下巴,抬起來,樂樂仔細打量著阿信的臉,幸虧她的眼睛裡全都是考究、琢磨,不然非得把阿信嚇毛不可,看完臉色,一手壓住阿信的額頭,一手掰他的下巴,直接命令道:“把舌頭吐出來我看看。”
又看了半天,還是沒找到病根兒,樂樂為難了,看著阿信那張帥氣、鬱悶的臉好半天,說不出狠話,只得溫言軟語的說道:“那你現在就必須吃飯,藥已經喝下去超過半個小時了,該吸收的也吸收了,那藥勁兒那麼大,你胃裡又沒東西,不吃飯,一會兒你就要難受了。”
偷偷的在心裡抹了一把冷汗,樂樂看向阿信時,阿信也在看著樂樂,自己這個小媳婦一年不見,變化可真大呀,以前她可從來都沒有這麼嚴肅的時候,以前那個嬌憨的小媳婦可愛,現在這個嚴肅、認真的小媳婦也不錯。
將小家寶抱在懷中,阿信一臉憂鬱的低下頭,低聲道:“可是我一個人吃不下飯。”
擔心他不假,可那擔心是出自於醫生對自己職業道德的要求,和感情無關,沒聽說過哪個醫生因為病人吃不下飯,就巴巴兒的跑來跟病人同吃同住的,那更加的違返了職業道德,想都沒想,樂樂就說道:“那我出去找嚴總管,讓他找人陪你吃飯。”
伸手要將小家寶從阿信的懷裡抱出來,想不到只是剛剛會翻身的小家寶突然撲進阿信的懷裡,還樂呵呵的抱住了他的胳膊,這下可把阿信美壞了,都顧不得假扮憂鬱大叔了,激動的看著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兒,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他是高興了,樂樂卻鬱悶了,自己懷胎十個月,經歷了好幾天劇烈的疼痛,又忍著一個月沒洗澡,還要辛苦的給他餵奶,換尿布,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到這麼大,這個可惡的臭小子竟然不抱自己,去抱那個騙人,一點都不貼心,早知道就要個女兒啦。
眼淚在眼圈裡轉呀轉的,如果不是心裡憋著一口氣,不要在那個騙子面前掉眼淚,說不得樂樂現在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不要。”阿信趁機抓住樂樂的手腕,將樂樂的手背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聲說道:“不要別人,娘子,你別生氣了,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吧,你陪我吃,我保證不再提讓你不開心的事情,就是陪我吃一頓飯。”
在他看來,樂樂心軟,一直都是善良的好女孩兒,昨天是他太急切了,所以招來了樂樂的逆返心理,現在不會了,阿信對自己現在的表現很滿意。
這一夜,他沒幹別的,光想該怎麼哄回自己的小媳婦兒,分幾步,先怎樣,再怎樣的。
還別說,阿信這一招還真就挺管用的,樂樂遲疑了,不再是乾脆、果決的拒絕,心裡開始起了嘀咕。
見樂樂面露遲疑,阿信的心裡樂開了花兒,“你是醫生,我是病人,你不陪我,我吃不下吧,你也說不吃飯我的病就好不了。”
這麼一說,樂樂就不愛聽了,怎麼著?這是訛上自己了?眉頭一挑,斜眼看著阿信,“這是給你治病還是給我治病?你不想好是你自己的問題。”
阿信的心突然一通猛跳,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犀利了,鬆開樂樂的手腕,靠在炕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