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沒事的,外祖父。
若是母親不想回去,我有的是辦法,只是可能需要陛下同意才行。”
畢竟他們兩人日後會時常相處,總不能真的任由那個冒牌的顧皇后繼續在他父皇身邊吧!
顧明月微微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我雖滿心不願再回到那皇宮之中。
但我也明白,如今的情形,我是非回去不可了。
以後還望徐姐姐能多到宮裡來看看我。”
徐氏聽了,眼中閃過一絲不捨。
她有些不安地搓著手說道:
“我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農婦罷了,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去宮裡。
一想到以後要到皇宮裡去,心裡就有些發慌,沒什麼底氣。
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經常去看望你的。”
陳瀟看著這一幕,笑著道:
“母親,以後您要是想出來,可以隨時讓影一帶您出來。
就當那皇宮是晚上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有我護著您,您想怎麼過自己的日子,都可以。”
顧明月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
“好,都聽煜兒的。”
……
幾天後,程乾皺著眉頭,走進了天牢。
當他看到柳太傅那狼狽不堪的身影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眼瞅著柳太傅就要回頭。
他快步走上前去,雙手緊緊地抓住牢房的柵欄,“外祖父,您這幾日可還好?”
柳太傅正坐在牢房的角落裡,蓬頭垢面,往日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早已不見蹤影。
聽到程乾的聲音,他那渾濁的雙眼瞬間有了光彩。
他掙扎著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踉蹌。
走到柵欄時,伸出乾枯的雙手緊緊地抓住程乾,急切道:
“乾兒,你怎麼來了?可是想到了救我們的法子?”
程乾聞言,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
他警惕地掃了一眼四周,隨後壓低聲音道,
“外祖父,自從你和母妃被關進這大牢,那些個大臣們都像見了瘟神一樣,紛紛和我們撇清關係。
如今,我們恐怕……只能……”
他的話突然停住,似乎在猶豫著該不該把那個大膽的想法說出來。
柳太傅看著程乾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他也露出了遲疑不決的神情。
“乾兒,你說的可是……謀反?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程乾咬著牙,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外祖父,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陳瀟已經被封為太子,若是我們不謀反,等他登上皇位,我只有死路一條。”
柳太傅沉默了許久,重重地嘆了口氣。
“乾兒,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把柳府的家眷和那些無辜的孩子送走吧。
若是我們敗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因為我們的決定而遭受牽連。”
程乾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一想到柳太傅手中的人脈,他還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好,我這就派人偷偷把他們帶離京城。”
說完,他湊近柳太傅,壓低聲音問道:
“外祖父,你看我們後面的計劃該如何安排?”
柳太傅在這幾十年的宦海沉浮中,也並非毫無準備。
他微微眯起眼睛,“乾兒,外祖父這些年偷偷訓練了幾批死士。
那些人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個個身手不凡,人數足有五